沈瑜卿披好外氅骑在马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黑马上高坐的人影。
想到屋内他的话,耳还泛热,她暗暗咬牙,总有一日她会驯服这只野兽,让他乖乖服软,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
前面的人倏的回眼看她,与她咬牙的神色一对,挑起唇,“还没骂够?”
沈瑜卿头别到一旁,“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了。”
他笑,“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你骂我了。”
风大,正冲前面,吹得沈瑜卿脸颊泛白,兜帽直掉。
魏砚一勒缰,不偏不倚挡在她身前,高大宽厚的身躯挡住了刺骨的寒风。虽还冷,却不如方才那么刺骨。
他胡服看着不比她的外氅厚,风猛吹,她鼻翼下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很浅,若不是她天生嗅觉有过于人,恐以为自己闻错了。
她抬眼,那人脊背挺直,两臂微弯,贴身的胡服勾出他紧实有力的臂膀,臂下用力扯缰,动作一气呵成,委实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我给你的药用没用?”她问。
耳边只有风声,魏砚稍放缓,侧过头问,“什么?”
沈瑜卿眼转开,“算了,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刃口弧曲,刀头较宽,厚脊薄刃,坚重有力。”出自杨泓在《中国古代兵器通论》“但(宋)手刀已不是窄体直身,而是宽体,厚脊薄刃,刃口弧曲,刀头较宽,坚重有力,更适合于劈砍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