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细白的手指拎起衣料的一角,翻了一下,沐言才发觉异常;
这零零散散的束绳、看不清层数的下摆,怎么穿?
莹白的小脸透着一丝郁闷,卷翘的眼睫也耷了下来。
他好不容易才熟悉人族的衣裳,怎么到圣庭,又换了穿法?
“斯诺……”
虽然他还在和斯诺冷战,而且是他单方面的冷战,但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圣庭,不存在斯诺不让自己回血族的情况了;
更何况,他总不能不穿衣服。
身后穿来开门的声响,沐言拎着衣服转身,立刻把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围;
“怎么是你?”
洛缪尔听到沐言喊斯诺的声音,精神立刻紧绷起来,看到斯诺还准备往沐言的方向去,索性直接动手,将斯诺拍到地上,自己循声走了进去。
入目晃眼的白腻皮肤、曲线蜿蜒的腰臀线能让每个男人瞬间血脉逆流,洛缪尔也不能免俗;
但紧接着,就看到瓷白软凹的小腹上有几处暧、昧的红痕,甚至在小巧精致的肚脐处,覆盖着清晰的齿痕,还有被用力吸、吮出的深红;
光从痕迹上,能看出那处曾被人怎样的咬弄,按照沐言的敏、感程度,肯定被吸、咬的崩溃大哭,双腿拼命蹬动;
但只要男人恶劣地咬重一点,用牙齿轻磨一下,他就会立刻害怕地停下挣扎,甚至羞耻地把男人喜欢的地方凑过去,讨好地让男人怜惜一点。
洛缪尔身上圣洁的长袍分毫不染,象征太阳的八芒星纹路精致地印着衣领和衣摆处,及腰的长发微微泛着光芒,一丝不苟;
高贵、圣洁、不可侵犯。
而此刻圣庭唯一的圣使,光明神的化身,脑中却尽是他曾经视为污秽的场景。
沐言手忙脚乱地遮挡,却遮的并不全乎,腿侧还显出几个掐揉的淤痕,至于那些啜出的细下痕迹,连地上蜷起的脚趾处都有。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再清晰不过。
洛缪尔突然后悔刚刚在见到斯诺时,听从了沐言的话,没有直接杀了那个觊觎珍宝的叛徒。
反手将门推上,洛缪尔靠近了两步;
“我来帮你。”
这是洛缪尔十几岁时的衣服;
临时做来不及,他又不愿意沐言穿别人的衣服,就喊人拿了自己年龄小些时候的衣服,大小应该合适一些。
但洛缪尔自己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身份,只大概知道个衣服的顺序;
抬手、扶腰、扯平纹路,洛缪尔的动作恪守底线,十分自持,与他的形象一样清贵纯净;
但即便再小心,还是会因为沐言的不太配合的动作,时不时碰到那凉软滑腻、几乎黏手的肌肤;
洛缪尔就如同摸到了火苗似的,一惊一缩,呼吸都烧灼起来,原本优雅的动作此刻微微发颤,急躁又慌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沐言也被那有些粗糙又烫得吓人的手弄得十分难受,偏偏这人这里摸一下那里蹭一下,弄了半天,衣服都没穿出个正型;
衣领垮到了肩下,他得缩紧小臂夹着才不会掉下去;
腰身的系带乱成了一团麻,无论扯哪一条,细细的绳子就勒到腰窝的嫩肉上,白腻的肤肉被挤成情涩的模样,还留下了混乱的勒痕,像是什么令人羞耻的游戏;
即便还没穿好,依旧能看出这衣服相对沐言来说整体还是偏大,十分宽松,但偏偏有一处又有些偏小;
腰后往下,极具垂坠感的衣料被饱满的弧度顶得蓬起,隐隐勾勒出蜜桃的痕迹,腰窝处的衣料塌下来,凹陷下去的衣料紧接着蓬起的弧度,腰身处冷谈又规矩的裁剪被起伏的弧度弄得十分情玉;
洛缪尔万万没想到圣庭极度冷淡又保守的衣服能穿出这个效果,一时纠结要不要让人换一身更宽松的进来。
沐言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不会给人穿衣服啊?”
他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脸颊都红了,不知是羞还是气的;
“这样我怎么见人?”
洛缪尔看了一眼镜子,也僵硬下来,他确实不会穿。
但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沐言此时的模样,“我去问问仆人怎么穿。”
“你的意思是我就这副样子等着你现在去学?”
沐言羞恼地瞪着他,伸手拍掉洛缪尔拎着腰身衣料的手。
“斯诺。”
斯诺终于成功进了门;
看着面前都是一身纯□□致衣物的人,恐怕任何人的第一想法都是——看起来相衬又般配;
但就是这样的想法,才更让人刺目。
男人的眸光晦暗下来,忽视掉从前主人严重的敌意和冷厉。
斯诺的服侍比任何仆人都要精细舒适,他仿佛就是沐言天生的奴仆,全部身心,都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