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跳的。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曲鸢笑吟吟地反问:“徐总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是我在婚礼上帮他戴的,有什么问题吗?”
童佳险些一口水喷出来,笑得不能自已,山路十八弯的,你干脆说你是徐太太得了呗。
曲鸢一点都不按照套路出牌,打乱了苟秘书的全盘计划,他当场表演了什么叫目瞪口呆,抱拳以示甘拜下风:“完全没问题,徐太太。”
曲鸢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表情,又下了一剂猛药:“改天让徐总请你们吃饭。”
童佳对着苟秘书做了个“绝杀”的手势。
既然都“官宣”恋情了,作为当事人之一,曲鸢肯定要有所表示的,下午,她订了抒季的手工甜品和奶茶,外卖一到,童佳就嚷开了:“徐太太请吃下午茶啦!”
苟秘书满血复活,和她一唱一和:“谢谢徐太太!谢谢徐总!”
曲鸢微微失笑,徐墨凛不喜欢吃甜品,她拿了杯热美式和一块红丝绒蛋糕,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徐墨凛合上签好字的文件,姿态闲散地靠向椅背:“终于愿意给我名分了?”
曲鸢将热美式放到他手边:“不知道是谁睡前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名分。”
徐墨凛低笑:“我这不是想着趁你喝醉了,试着争取一下。”
曲鸢挖了一口蛋糕送进嘴里,打趣道:“忘了徐总最擅长的就是趁火打劫。”
她嘴角沾的白色奶油,看得徐墨凛眼热,他轻拉住她手臂,等人近了,站起身,低头吻走了奶油:“我不能白担了罪名。”
曲鸢正要说什么,他就是在等这个时机,舌尖不费吹灰之力地越过齿关,勾缠着,搅弄着,把奶油还给了她。
也许是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男人吻得偏重,曲鸢推了推他胸口,提醒这是在办公室,要注意影响。
“没事,我有分寸。”徐墨凛长睫低垂,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力度上有所克制,柔情似水,曲鸢沉浸其中,主动搂住他脖子回应,一点点地品尝彼此唇齿间的甜蜜。
落地窗外映入的阳光,释放出暖意,轻轻地裹住了他们。
许久后,深吻终了。
徐墨凛抱着她不放,低低地喘着:“明天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回S市?”
“你是回总部开会的,我去干嘛?”曲鸢轻声嘟囔,“而且坐飞机很累的。”晚上还要被他翻来覆去地……她又没有他的好体力。
“如果你夜里太想我,睡不着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他是她的特效安眠药,曲鸢认真权衡了下,口是心非道:“我不会想你的。”
徐墨凛换了种问法:“那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
曲鸢眨了眨眼,轻拍他手背:“你不是还有五指姑娘陪着吗?”
他的语气也变得不正经起来:“它更喜欢待在你的……温柔乡里。”
“……流氓。”
曲鸢嘴上说着不想,可离别时刻真正到来,下班回到住处,漫无目的地从里到外走了一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站在阳台看西子江中来来往往的轮船,看得出了神,依稀间听到他喊:“洗手吃饭了。”
她软声应道:“来了。”
转过身,迎接她的是浸在黑暗中,冷冷清清的厨房。
曲鸢缓缓地蹲下,双手抱住膝盖,思念无所遁形,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此时,徐墨凛正在S市郊区疗养院的vip病房,里面气氛压抑,不到十分钟,他的耐心已然告罄:“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女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面向落地窗,满头乌发用白色绢纱束着,背影优雅而得体,映在玻璃窗的面容,却是苍白消瘦:“徐墨凛,你这样对我,一定会有报应的。”
徐墨凛眉间染上讥诮,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拜你所赐,我连地狱都去过了,还怕什么报应?”
“对。”女人抓着轮椅边缘的手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她就该下地狱!”
“下地狱。”她语无伦次,脸上显露出异于常人的癫狂,夹杂着惊恐,“不!我不能下地狱,不能……”
徐墨凛按了呼叫铃,立刻就有护士进来给她注射镇静剂。
他半秒都没有多停留,离开了病房。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已是九点多,徐墨凛点开微信置顶,发送视频申请。
手机铃声响起,曲鸢接通,屏幕出现那张熟悉的俊脸,听到他问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她不受控制地眼眶微热:“吃了面条。你呢?”
徐墨凛没有食欲,并未用餐,他不想让她担心:“陪外公吃了养生餐。”
“好吃吗?”
“一般。”
两人聊着家常,思念藏在暗面,藏在话语里,藏在眼神里。
浴室传来提示音,是浴缸的水放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