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地下搏击场。 在金发黑肤的男人一拳将人打昏在地时,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震碎耳膜。 连胜百场!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内,擂台上这个看起来单薄瘦弱、毫无力量可言的男人成了这家地下搏击场的传奇。 观众们只知道他来自日本, 似乎每次缺钱花了,都会来这里打上几场比赛。 但除此之外, 他们便打听不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信息。 金发男人按照之前的习惯, 打赢后便下场, 丝毫不在擂台多待, 任凭观众们掏出大把大把的美元撒向台上,也无法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降谷零——化名安室透,从搏击场老板手里拿走自己这场比赛的奖金, 再次拒绝老板的邀请后,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 地下停车场空旷无声, 顶上的照明灯有一个接触不好, 明灭不定,像是恐怖片中的场景。 降谷零想,如果好友在这绝对会很兴奋, 清辉看着一副胆子不大的样子, 实际上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恐怖氛围。 但作为安室透, 他是没有那样一位好友的, 所以他脸上不带温和的笑意, 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最完美的假面。 “我想这位美丽的女士,应该能为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他的马自达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昏迷的打手, 白色车身溅了不少红色的血。 还有一个金发女人正靠在他副驾驶的车门旁, 姿态慵懒的抽着香烟。 贝尔摩德直起身, 笑容因氤氲的烟气而显得分外暧昧, “请我到车上坐坐的话, 我会很乐意向你解释的。” * “东京综合病院发生一起杀人案!准备出警!” “是!” 早就适应搜查一课出警节奏的白山和伊达坐上马自达的主副驾驶。 白山发动起马自达,感慨道:“居然是东京综合病院的案子。” “是啊。”伊达叹了口气,“那个叫田中杏的女孩怎么样了?” “我也有两三个月没去看她了,她父亲窃取公司机密未遂,只判了半年,出狱后就在一直照顾她,我想她有父亲的照顾就不用担心了。”[1] 在前面警车的开路下,两人边聊边赶往东京综合病院。 由于医生护士们都是平时接触过很多病人甚至尸体的,而发现尸体的又正好是位护士,所以这件事没有在医院内造成太大的轰动。 病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医院发生了杀人案。 死者是一名资深医生,死亡地点在自己独立的问诊室内,事发时医生的问诊时间已经结束,正是要去吃午饭的时候。 护士进去放资料时发现了医生倒在地上的尸体,立刻联系领导并报了警。 尸体的死法简单粗暴,直接用匕首捅进身体,一连五刀,致命伤在心脏位置。 “凶手肯定是为了泄愤报仇才会捅这么多下的。”白山看了眼医生名牌——河面佑,还不到四十岁。 伊达问旁边发现尸体的护士和陪同的护士长,“死者生前和人产生过矛盾吗?比如医闹之类的。” 护士皱眉想了想,摇摇头道:“这个......应该没有吧,河面医生是我们这里口碑很好也非常负责任的医生,从没和病人产生矛盾。” 护士长点头表示确认。 “那就不是工作方面的寻仇了。”白山看向走进来的目暮警部,“警部,监控有什么发现吗?” 目暮警部说道:“犯人戴了口罩和鸭舌帽,监控只能看出是个男人,想再继续追踪的话,需要调道路监控,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伊达:“我还是觉得最好按照仇杀这条线追踪下去。” 犯人目的明确的进入死者问诊室,摆明了不是激情杀人和随机杀人,而是谋杀。 既然是有预谋的犯罪,那就肯定会有什么原因,比如金钱利益纠葛、感情纠纷、矛盾纠纷等。 死者生前没有多少反抗的痕迹,说明凶手至少是死者眼熟或认识的,没有防备之下被捅了第一刀,再就很难反抗了。 白山看向那名护士,“你再仔细想想,死者生前没有和任何患者产生矛盾吗?很久以前的矛盾,只要你记得的,都可以说出来。” 护士更认真的回想起来。 “如果是很久以前的话,我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陪同的护士长犹豫着开口。 “其实......半年,不是,大概得有十一个月了吧,当时由河面医生主治的一位病人跳楼自杀了。” “跳楼自杀?”白山看向伊达,不会这么巧吧? 医院都有档案,护士长将跳楼自杀的病人档案翻找出来,解释道:“当时病人的儿子过来认领的尸体,由于这是医院方面的疏忽,我们承担了赔偿,当时也没有闹出什么矛盾。” 这也是她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那件事的原因,将近一年前的事情,病人还是跳楼自杀的,和河面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山记下病人的名字,发给在警视厅的同事查出居民档案。 他和伊达向目暮警官报备一声,便打算立刻赶去对方家里。 刚下电梯,白山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白山哥哥!” “白山...白山警官.....” 白山和伊达扭头看去。 白山惊喜道:“哦,是小杏啊,和爸爸出去散步吗?” 喊住他的两人正是坐着轮椅的田中杏和出狱不到半年的田中滕。 田中杏穿着病服,腿上盖着条薄毯,看上去气色比之前好很多,脸上也变肉了些,不再是皮包骨的样子。 田中滕还有些拘谨,向两人鞠了一躬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举到白山面前。 “这个......是我和小杏在医院外散步时,从垃圾桶里捡到的。” 那是一把被手帕包裹的锋利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