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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好热情。
时听,好想哭。
她和祁粲靠在窗边,她背靠着祁粲,两个人像是亲昵背后拥抱的恋人,乌黑的发丝在酒庄浓郁晚风中轻轻飘拂缠绕。
然后——
时听潮润的目光一不小心瞥到了街区。
瞬间,立刻,就有热情的外国人仰头,招手向他们打招呼,还做出了手捧红心的样子——
哦~~看哪!
浪漫古堡里的东方男人和少女,两张像古老瓷器一样精致漂亮的脸蛋,虽然只露出了上半身,但他们身上穿着整齐的中式衣服,亲昵地前后依偎——
这多么像一幅中西结合的美丽油画?
这附近本就是艺术、美酒、欢愉的胜地,一些热情浪漫的西方人们纷纷朝他们笑着挥手,有人甚至还脱帽致意,赞美这美丽的一幕。
那其实离得还挺远的,人们大概觉得这一幕像是古堡里的东方公主和英俊王子。
然而,时听已经脸红得滴血,扶着窗棂的手紧紧握紧,人在打哆嗦。
她的世界里根本没这么安静呜呜呜。
时听根本都不敢复述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知道,祁粲这种高掌控欲的男人,最喜欢把局势完全纳入自己的优势位之中,一旦知道了他的心声能被她听见,对祁粲而言这简直、简直就是个玩法!
而且她这几天撒娇哼唧骗他的事,他也全都想了起来,这下,变成了一种十分情/趣的惩罚!
时听好紧张。
从来没搞过这样的。
她身上的衣服穿戴得整整齐齐,甚至衣扣都被他慢条斯理地扣到了最上边,除了一张脸,外边的人看不到任何。
可是她的裙子已经被掀开,内、内内也——
一种格外羞耻…但又刺激强烈的感觉,汹涌上头,连带着经年酿酒一起让人沉醉。
她怎么不知道他都会这些?难道纪录片还教这个吗!!
“还骗人吗?”祁粲声音里其实毫无追责意味,只是带着一点力量感,对着拱了一下。
只是他觉得非常有趣。
从前他觉得时听是他人生里警戒等级第二高的危险事件。
而现在,时过境迁,时听已经是他生命里,最有趣的存在。
是他的唯一事件。
年轻的总裁甚至可以一边缓慢地搂紧她,一边微笑着对楼下的人点头,一边在心里冷静理智地复盘——
读心术果然像是一种闭环。
从他开始听见她的心声,到她开始按照他听见的形式一点点恢复真声,再到现在,竟然短暂地让她开始听见他心里的声音。
…这怎么不是一种天作之合?
命定爱人。
太过般配。
祁大少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很久之前,他告诉自己,他的内心绝不允许任何人试探和介入,他脑内有
太多商业机密和价值不可估量的信息(),他的心理防线和安保体系都是最高的——
他此刻只是勾唇?(),暗爽地低下头,看着她纱织裙边下隐隐约约的相接处。
…都是如此般配。
祁粲在心里愉悦地笑了起来,隐隐准备开始。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对不对?」
他声音很稳,很理智,很清醒。
可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之中,在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那冰凉禁欲的声线也游走出一种调情般的意味。
时听红透了脸,看着他冷白色带着一点抓痕的手背,一点点覆上自己的,不敢相信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竟然…
也有一种十分不敢承认的兴奋。
难道她也变成变态了呜呜呜。
时听太过紧张,紧张到扶住窗棂的指尖都在发白,用一种脱力的软绵绵的声音骂他:“你是变态,祁粲,你怎么能会这么多,你、你还说你没看过那些…!”
她的声音太软,又是神秘的东方汉语,就算有人路过也没人听得懂,还当是亲昵的爱语。
祁粲终于笑了,一边揽住她,一边笑着抬手关窗。
心里在非常冷静地哼笑。
——「别绞。」
时听耳朵尖都一炸。
她、她没——
祁粲笑着低咳了几声,最后看了眼古堡窗外。
抬手,像是最标准的绅士,用修长漂亮的指尖在夜空中轻轻划动,优雅而又矜贵地行了个礼。
在一众“oh~~”的声音中关上了窗户。
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暗夜中的绅士要开始自己真正的事业,他可不打算让任何人窥探到多少。
祁粲很喜欢时听肆无忌惮说话的样子。
也很喜欢她这样咬紧嘴唇不敢出声的样子。
“你其实也很喜欢,”他笑着俯身,在夜色中唇角笑意璀璨,“对不对,小骗子?”
虽然每天哼哼唧唧地喊累、让他体谅,不让她累着,但是。
这些天浅尝辄止,流得都没有今天快啊。
时听闭着眼睛,根本不承认。
她嘟嘟囔囔,叽叽歪歪,软软呼呼,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