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租屋内光线昏暗, 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看上去像傍晚，云层透过的白色亮光折在屋子中, 映照着桌子上打翻的汤汤罐罐。油色的凝固物黏在塑料桌布上。
咔嚓——
女生点燃了一支火机, 凑过去燃了一根烟, 身上穿着简单的吊带，发散乱着披散在后面, 还没抽一口，旁边的人就那支烟拿，放在自嘴里吸了一口。
女生面上露出些许不虞，但没有说话，自抽出一根烟。
缭绕的雾气消散在尘气中。
“你不是要向我证明吗？”女生忽然开口，有点不耐, 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轻声玩笑地说道, “向送一件带颜料的玩具就是你的证明？”
没有直说, 意却再明显不过, 这种证明也太小儿科了点。
根本不符合他向承诺的刺激。
男人微微皱眉, 吐出一口烟, 光线从窗洞里映照在他身上，他照得面若修罗，身上满是皱痕的皮肤，有些地方还带着焦黑的痕迹。他冷笑道：“急什么。”
男人抽了口烟, “我说过了,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杀了以后，我自然会带你杀其他人。”
女生皱了一下鼻尖, 没有开口。
“不信？”男人笑了，他笑的候，烧伤的半边脸肌肉牵动，看起来宛鬼魅。他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妈的，也是邪门儿，这个女的怎么这么难杀？”
他摸了摸自的脸，“甚至还让我变这样……”
女生望着他的脸，面上似乎想要流露出嫌弃的神色，但不敢。
男人说：“身边那个人也邪门。等杀了，带你杀的竹马不？”
女生一愣。
的视线挪动到男人脸上。实上并没男友的各种暴动言论当回，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杀掉一个人，他说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个看上去很柔弱很让人想虐杀的女孩儿，他还没功，所以他不会半途而废去杀其他人。
但这番话听起来就像纯的口嗨。
没当真，主要当他开玩笑。
但在他教用刀、用水果刀练习捅玩具、还有他日复一日的血腥描述中，觉得自的神经的确越来越兴奋，即便是玩笑，也是很有意的游戏。
杀了……苏折熠么？
女生的瞳仁微动了下，脑子中不受控地想到那张温顺的，雪白的脸，一尘不染的白衬衣，染了红色确实会更刺激吧，就像校运动会上他的那抹发带。
“真的？”下意识说。
“当然。”男人说，他脸移向窗洞，半晌后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手脚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他兴奋候的表现，意味着他太兴奋，几乎控制不住自的肌肉。跟他相处这段间，女生已经习惯他这样的不常，这种不常让着迷，有种失控的上瘾。视线同样移向窗外。
大街上站着个女孩子，经过他们面前的窗，距离挺远，自然没有发现他们。
只是在经过这间房子前，抬看了一眼，窗里的两个人都瞧那张纯白的柔嫩的脸，发是乌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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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袖。
“让我想想怎么杀了……”男人的语气也在颤抖。他抖着腿露出一副深的样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女孩。
“我真想现在就拖……”
他还没说完，从街的面过来一道身影，很高挑干净，两人一同沿着街道去另一边的小区。
女生沉默不语地盯着窗外两人。
男人也阴沉：“他……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目标……哦，也是你的。”
“你真能杀了他？”女生问。
“我能。”男人回过深深凝视，忽然露出冷笑，“哦，死前，我还可以他交给你处置。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好学生……”
“让我想想办法……哦，”他忽然说，“我们可以先拿别的练练手。我来教你。”
“别的？”女生问。
“猫啊狗啊，什么的。”男人漫不经心说道。“猫还是很好找的，是吧？”
言袖是和竹马一起去学校面的公寓收东西的。到路边苏折熠回看了一眼，言袖也抬跟着他的视线，什么也没看，问他：“在看什么？”
竹马：“没什么。”他回过微微笑了下。
他笑起来的候眼睛微弯，冷淡，显得有点柔和，言袖看他的表情看了两眼，也就放弃猜测他在想什么，两人沿着小路进公寓，按下电梯。
到家后言袖去自的房间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