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买什么？”
“我好饿，想吃点零食。”
“家里没带么？”
言袖：“……”她以确实每次出门都会带点零食。她道：“因为这次行李有点多，就懒得带了嘛。”
她又问：“你带糖了吗？”
黑月光：“没有。”
“那待会儿给你买盒糖。”
他们走远了，响起竹楼梯吱吱呀呀的下楼，面的脚步轻快，后面的沉稳。
两个女生面面觑。
“哇，真是很和谐的青梅竹马。”
“我都不太敢和他说话。”
“可能因为太有名了，其实他真的好礼貌……！”
两人沿着楼梯下去，言袖听着这楼梯就想苦，她踩了踩，说：“苏折哥哥，你有没有想到恐怖片里那种杀人魔什么的，踩着这种楼梯……”
苏折熠垂下睫毛看了眼，道：“没有。”
言袖想，也是，他的话……这种低端的纯血腥的案件应该没什么兴趣。
两人走过楼下大厅，去到附近的便利店里，言袖挑了一袋零食，顺手给boss买了盒糖。
“薄荷味的，可以吧，吃了清清爽爽。”言袖饶有兴味地把糖盒给他，苏折熠接过来，打开拈起一颗。
他们沿着小路回去。
丛林的树密密的。
言袖凑过去看了一眼，说：“我也要吃。”
竹马拿了一颗给她，言袖张开唇，方皙的指腹触到她的嘴唇，喂进她齿间，清爽的薄荷味散开在口腔里。
言袖转头看他，少年低眸咬着糖，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他把糖盒重新放回口袋，小青梅眨眨眼睛靠近他，说：“你低下来。”
boss看她一眼，微微低下腰。
于是她飞快在他唇角触了一下，弯起眸子眯眯：“你的我也要吃。”
苏折熠直起身。少年温润地，抬起手，指腹温温地抹过她的唇角，他垂着视线望了眼她唇瓣，言袖又问他：“你是两人间吗？”
“嗯。”竹马点头。
言袖想到他小时候还算小团子时，就不大乐意和别人一起住，虽然没有表出来，但当她蠢蠢欲想要提议和别的小女孩住时，小团子就她，柔柔地说“和哥哥住好吗”——
这会儿是不能一起住了，言袖拉了下他的衣袖，“哥哥。”
她问：“会不习惯吗？”
少年回答：“还好。”
他真是越大越能克制自己了。
他们回到民宿竹楼，言袖正要往上走，却瞧女角正和她的室友从上面下来。于是她默默后退，退到苏折熠身后，低头鹌鹑似的拉住他的衣角。
他看她一眼。
两个女生从楼上下来，女角的眼神在望黑月光时，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心绪，言袖愿称之为狂热粉，女大概已经越来越掩饰不住她于纯净好学生的那种向往了。
以后面男提出杀月光，她犹豫了一下就兴奋同意。
要他折在她的手上。
要他的血，他的命，那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只是后来少年真的死在男角刀下，她又觉得恍惚，并没有快乐，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一种死亡，他根本没有死，他不可能那样简单的死去。
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以在几十年后被男亲手杀掉，她反而觉得宽慰。
她的月光来带走她。
她觉得释然。
言袖想到这个也挺恶心的，说不出的怪异感，她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旁边的薄荷糖。
两个女生和他们打招呼。
女角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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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袖整个人几乎藏在少年后面，等她离开了才滑出来，远远地看了眼女角的背影。她不知道黑月光有没有察觉女角的不同寻常，于是想了想，边上楼，边问他：“苏折哥哥，你喜欢刚刚过去的那个女生吗？”
黑月光转过头看她。
“？”
言袖上他视线，不知怎的从那双黑润润的完全没情绪的眼里，清晰地看出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