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当值的日,沈聿和曾繁时常忙到深夜。这天又是披星戴月的回来,看到怀安直接睡在了间的罗汉床上,夏日燥热,许听澜只在他肚上搭了个薄单。
“怎么在这儿就睡了?”他问。
照说儿大避母,怀安搬到前院已经两多了。
“让他睡吧。”许听澜:“这几天不知在忙什么,累坏了。”
沈聿笑:“打小主意就多。”
话音刚落,怀安就笑了一声,还把自己笑醒了。
“什么好梦,这么高兴?”许听澜问。
“姚阁老要做首辅,我心里踏实啊。”怀安伸了个懒腰,爬起来盘腿坐着。
沈聿一脸莫名其妙,难不该他亲爹当了首辅再踏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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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乐呵呵的说:“每一届小阁老塌房的时候,我都要跟着挨骂,被念好长时间的紧箍咒。姚阁老没儿,没有小阁老,我终于不用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