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诗赋,出版刊行,只为有朝一日能为东主平反。
“子仪兄,你放心,我日就向陛下上书,请求朝廷为曹公正名。”说句话的,是现任兵科给事刘华,他是永历年的进士,皇帝亲自拔擢他到个位置,就是为了削弱郑阁老对言路的掌控。
年轻势力正在逐步成长,他们和登基不久的皇帝一样,胸怀抱负,急于革新除弊,郑迁等老派官员很快会成为他们的拦路石。
陆子仪正是看到了一点,辗转找到自己的同乡刘华,希望在即将到的朝局变化,寻找到为曹钰平反的机会,哪怕被新派利用,成为打击老派的工具,也在所不惜。
……
酒足饭饱,宾客们结账离席,孟老板亲自站在门口迎送,请他们提提宝贵意见。
怀安陪着太子开门出去,林修平站在隔壁包厢的门外,凭栏向下眺望,待看到怀安他们,遥遥拱施礼。
怀安草草还礼,便带着大家下了楼。
目送太子的车架在扈从的保护下缓缓离开,怀安扶着芃姐儿登上马车,怀薇怀远也陆续钻进车厢。
孟老板拉住怀安,一指墙根下快冻成冰粽子的一串衙差:“公子啊,些怎办呢?”
“府衙还吗?”怀安问。
“了个师爷,听说您在里面用饭不敢打扰,又回去了。”孟老板道。
“算怎回事!”怀安道。
正说着话,便见顺天府的推官带着一队衙差过,见到怀安便赔笑:“贤侄啊,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怀安也客气的朝他行礼:“邹伯伯,失礼失礼,小侄一句玩笑话,竟把您给惊动了!”
邹推官拍拍怀安的胳膊:“我都听说了,是伯伯御下不严,纵些欺压良民横征暴敛,今日撞上贤侄纯属咎由自取,我就将他们带回去,施以重罚,赶出府衙,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怀安笑道:“邹伯伯是高风亮节,爱民如子啊。”
于是,看着一串冻僵了的冰粽子被衙差们压着,往府衙走去,沿途被欺压已久的商户纷纷朝他们扔烂菜叶子臭鸡蛋。
芃姐儿吃的很开心,回去的路上就问怀安:“刚刚在门口杵着的就是林公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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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怀安道。
“长还算一表才。”怀远品评道。
再看怀薇,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四便转移了话题,商量起年下休假的去处,哪天办年货,哪天逛庙会云云,又派了各门各院的春联任务,一路说说笑笑,和乐开怀。
怀安想起远在泉州的大哥一家、表哥和堂姐,心里有些感慨,今年过年注定不比往年热闹。再想想正在议亲的堂姐,只怕过不了一两年,姐姐也要出嫁了。
又过了日,林家托探口风,怀薇还有许配家,便道意,说林家长孙也尚未婚配,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想撮合两家的婚事。
傍晚,沈聿将怀安叫到屋里:“听说你最近与林家、曾家个小辈走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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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不就里的点点头,爹娘已经很久不过问他在外面交什朋友了。
“个林修平,为怎样?”沈聿问。
怀安是足认地说:“倒听说有什酗酒狎妓的癖好,但要论高尚纯洁的品质,离我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逗的夫妻二哑然失笑:“你可是半点不带谦虚的。”
许听澜又问丈夫,对方家世如何。
怀沈聿缓缓道出,副都御史林柏泉,当年是二甲第五名,庶吉士,举业有成,仕途顺遂,子孙却大都不太争气,五个儿子却出过一个秀才,只有长子凭借父荫了一个虚职——像怀安一样。
怀安忍不住抗议道:“你们说话就说话,别总带我好嘛。”
沈聿笑道:“又不是什坏话。”
怀安翻翻白眼,不跟他一般见识。
沈聿又道:“个林修平,是林家两辈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也是林副宪最看重的孙子,从小带在身边,悉心培养。”
许听澜又翻出案头一沓“简历”,仔细翻看:“听上去,倒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选。”
沈聿见她如此,不禁打趣道:“皇帝皇后给太子选妃都不及你般认。”
“别乱说话。”许听澜瞪他一眼,在一堆“简历”里认的做着标记:“你又懂什,女子嫁堪比第二次投胎,我们家的孩子各个如珍似宝,假珠暗投,被欺负了,你时再笑我认,我绝不驳你。”
沈聿反驳道:“我们样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