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几乎是在听到的瞬间,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时间理会李星恩的发疯,因为他现在也很想知道金初晚到底去了哪里,之前他所了解的所有信息都是在英国,但是他刚刚确认了消息,那边并没有入学一个叫金初晚的新生。 而他收到的信里,金初晚只说不用找她。 她好像是想彻底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这种比直接拒绝更加惨烈的回答让江臣无法接受。 他站在深色的大理石书桌前,显出几分疲惫和颓然。 但这种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江臣垂眸看了眼手机,随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但是话筒那边传来的只有长久的忙音,随着屏幕的陡然暗下,通话也自动结束。 江臣笑了笑,那双清冷眸子现代漆黑而暗沉。 “跑吧……” 江臣喃喃着。 这一天注定是混乱的。 被挂了电话的李星恩没有太多犹豫便直接去了江家别墅,同在一个别墅区,他们两栋别墅的住户平日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是今天李大少爷看这却来势汹汹。 来到江宅的李星恩在管家错愕的目光下,直接踹开了主人的房间。 而江臣却端坐在沙发上,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他看了眼李星恩,然后抬抬手做出轻便的姿势。 看起来好像是久候多时。 但是李星恩没有理会这些,他压着火气,还是挤出一丝笑来:“这就是你之前和我的警告?” 江臣明白他的意思,但此时此刻他听到这些只觉得刺耳。 他只是不希望李星恩过度纠缠金初晚,才说了那些话。 但现在却成了笑话。 “不管你怎么想,我只告诉你,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在哪。” 江臣说着把已经打到亏电的手机扔到桌上,他整个人陷入沙发里,看起来好像有些乏力和困倦。 但面对李星恩怀疑的目光,他还是抽出耐心继续解释。 “我承认我一开始就知道她要出国,也确实想了些办法低调处理了这件事,但在你的电话打过来前不久,我才知道金初晚要去的并不是我之前知道的那所学校。” “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江臣说着按了按眉心。 他虽然还称不上自命不凡,但是自从记事之后,他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家族显赫与众不同。他想要的东西,不会超过第二天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些别人望尘莫及的地位容易,他稍微用点心便能得到。 大概是顺利太久了。 所以哪怕金初晚并不喜欢他,他也从未有太多的失落伤感。他是有恒心毅力的人,他想岁月漫长,一切都可以慢慢开始。 但是现在他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居然还是查不到金初晚任何下落。 这让江臣感受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甚至还没弄清楚是谁在阻拦他……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今天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与李星恩说话。 房间里摆放着淡雅的花束,在这个风格冷硬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门外的管家和惠姨在房间外偷听了会,确定里面并没有什么冲突后才终于放下了心。 李星恩站在沙发前没有动作。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沙发上的人。 原本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此刻江臣看起来比他还像一条丧家犬。 这让李星恩越发无处发泄。 他不是没想过这只是江臣在演戏,但是他又不能说服自己。 毕竟他很清楚江臣和他一样都是眼高于顶的人。 只是他比较擅长当伪君子,而江臣喜欢当真小人。 终于,李星恩还是放松了神色,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 十月结束后没多久就立冬了。 金初晚背着双肩包,穿梭在异国的街道,虽然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多月,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即便周围的人都是和她一样的亚洲面孔。 双层电车在站台前停下,金初晚看着手里的地图,小跑了几步追了过去,车门打开的时候她又和司机确认了一下才登上了巴士。 这边气候温暖,十一月里许多人还穿着短袖。 街上人很多,在电车穿梭过十几个街道后,金初晚终于按下了停车按钮。 车站前面不远处是个西式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