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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大被不同眠(2 / 3)

人起身行礼,随后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李紧。

“你帮他处理伤口,”卫纵捡了一张沙发坐下,嘱咐大夫,“三棱/军/刺,皮下一寸,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其它问题。”

中年人应了,对李紧和善道:“先生,我先帮您检查伤口。”他看见李紧腰腹上层层裹缠的绷带,尤其是后面那个蝴蝶结,动作顿住,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不会是殿下的手艺吧?

李紧跟着低头去看,嘴角抽抽。他隐晦地瞪了一眼正翘着二郎腿的某人。

“瞪我干嘛?”卫纵抖着腿,不客气地点点他,“别耽误时间,我有点困。”

“……”李紧深呼吸,在心里默念养气名句,“麻烦您拿剪刀来。”他利索地剪掉绷带,把半干的衬衫脱下叠好,环顾一圈,小心地放在窗台上。

卫纵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泡得发白的皮肤,从对方坚实的肩膀线条,一路滑到肌理分明的腰背,直到李紧转过身,露出腹部流血的血洞。

他呼吸一窒,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军刺没有涂毒,”中年大夫用仪器检测,松口气,“伤口也不深。假如再刺入一寸,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李紧站直了,感觉到伤口一阵阵麻痒刺痛,脸色虽然苍白,但却很平静。

他知道最新推广的制式三/棱军/刺使用了特殊的材料和构造,只需要刺进去,紧握刀柄,刀身就会旋转割裂肌腱血管,杀伤力远胜于一般的匕首和军刺。

所以在一开始,他就控制住了黑衣人的手,主动后撤被动拔刀。

“已经缝合好了,我给您注射了愈合剂,”大夫替他缠了一圈绷带,“最近三天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撕掉敷膜就行了。

如果想要祛疤,我再替您处理。”

李紧刚想说不必,嘴巴一张,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了,我到哪里找您合适?”

“就这里,”卫纵打断他,对大夫说,“三天后你晚上直接过来。”大夫没多问,收拾好染血的绷带,整理仪器就离开了。

李紧一时踟蹰,心里很紧张。

王储为什么会帮忙?

他看出自己还有奢望?

卫纵起身走过来,闲庭信步似的,停在了李紧面前。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神情不安的人。青年有一头深棕色的卷发,低着头的角度,正好能让人看见他鼻梁上一粒小小的雀斑。

“你想太多了。”他伸手碰了碰对方腹部的敷料,“这点伤口,不会影响你上战舰或者机甲。”

李紧抬头,眼睛睁得溜圆。

“殿下,我——”

“你不是跟我说过吗?”卫纵反问他,“难道你的理想不是驾驶超A级机甲去前线?”

‘我什么时候说得这么具体过……?’

李紧脑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又被澎湃的情绪掩盖。

“我的理想没变,”他低声说,“但我的体测报告……”

“数据不能代表一切。”

卫纵和他对视,“数据帮你认识自己,但突破数据的极限,才是我们毕生的追求。”他说着说着,眼神闪烁,又补充一句,“不过也不一定非得去部队,关键是跟着我,你明白吧?”

感动一秒就没了。

李紧面无表情地看着元帅阁下,对方在线劝他不要参军。

“对了,”卫纵心虚地移开视线,“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医院吗?”

“殿下,医院真的安全吗?”

“我们不过离开了十几分钟,垃圾场的证据就被销毁得一干二净,难道他们真的会放过一个活生生的目击者?”

李紧想起他们最后飞过他与黑衣人激战的地方,残余的尸体碎块消失无踪。最关键的是,苏南的血都不见了,就好像有人开着挖掘机,直接将那一块地直接挖起带走,甚至那些顺着雨水蔓延开的血迹,都没了。

卫纵正好背对着李紧,眼里划过一丝冷峻。

“我派人守着加护病房,放心好了。”

他徐徐呼出一口气,转身嫌弃地上下打量李

紧:“我只有一张床啊,你打地铺吧。”

李紧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长廊。

那还有一排紧闭的房门,总有一间能住人的客房吧?

“别看了,里头陈年老灰一尺厚,我不想虐待伤残。”卫纵往里走,推开门,里头就是一间布置舒适的卧室。

他从堆得一层层的床上扯下一条被子和毯子,丢到地毯上,就直接脱了衣服滚进了高床软枕里。过了几秒,又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摸索着,关掉了老式的华丽台灯。

“晚安。”

一室寂静。

李紧头顶卷毛,呆立在卧室门口。半晌,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门一关,尽量不出声地整理好被子,裹着地毯躺下。

地上的地毯又软又厚,不但不冷,反而还温暖舒服。

他望着天花板上隐约反光的水晶吊灯,还有穹顶那些色彩繁复的壁画,终于放松下来。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他惦记着苏南的伤势,不知不觉睡着了。

卫纵一直在被窝里竖着耳朵。

等他听见一旁传来安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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