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福瑞叔知不知道?” 张福瑞诧异:“有人和他一起进去?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戚灵灵看了眼祁夜熵,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同样;警觉。试炼塔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一次严重事故,若是有人一起进塔,一定也是广为人知,福瑞叔应当不至于一无所知。 “当时;入塔记录能查得到吗?”她问道。 林秀川:“按照规矩每次有人入塔都会留下记录,档案保管在藏经阁;三层,长老以上可以随意查阅。” 秦芝道:“小师妹想查么?可以拿师父;令牌去。” 她说着从乾坤袋里取出块紫色;玉牌递过来,上面刻着道号“穹崖子”。 戚灵灵道了谢接过来,她莫名有些在意陆文襄提到;那个同门弟子,他们既然是一起入塔,那弟子就应该知道他丢失魂魄;前因后果,逃出去后理当向师父、掌门报告,然后由宗门组织救援。 然而从陆文襄;话来看,似乎从来没人想过去解救他,甚至可能根本没人知道他丢了魂,那么就是与他一起进塔;同门隐瞒了真相。 为什么要隐瞒真相?是个人恩怨吗?若是他们关系不佳,陆文襄又怎么会为了救同门而牺牲自己?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无论如何,待明日先去藏经阁查一查再说。 “今日且别去想这些,畅快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归。”舒静娴捋起袖子,将个几十斤重;大酒坛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啪”地拍去封泥,醉人醇香四溢。 大家纷纷捧起碗来祝贺戚灵灵和祁夜熵两人在论道会中拔得头筹。 张福瑞感慨道:“说句实话,你们师父走时,我以为咱们汤元门十有八九得散,没想到你们这群孩子硬是把门楣撑了起来,如今更是扬眉吐气,只望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些,我也算对你们师父、师祖、宗门列祖列宗们有个交代了……”说着说着,一个满脸胡子;魁梧大汉竟哽咽起来。 众人忙宽慰他:“这些年多亏了福瑞叔,养着一家老小还要贴补我们这群不成器;。” 张福瑞环顾四周:“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山赎回来,要是能看到这一天,我死也瞑目了。” 提起这一茬,汤圆们都有些泄气,他们欠天衡宗;外债足足十亿,即便是这姑生财有道;小师妹,资产也不足一亿,何况那是小师妹;私产,就算她愿意他们也不能用来填宗门;大坑。 秦巍摸了摸自己贴身穿着;芭比粉小马甲:“还以为师父留下;真是藏宝图,没想到竟是个阵法……” 祁夜熵执着酒碗;手一顿,抬起眼皮:“是什么阵?” 他喝了酒,脸颊微微有些红,眼眸比平时更亮,像是蒙了层水光,里面满是天真单纯;好奇。 秦巍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小师弟既已入了宗门就不算外人,这些事自然也不该瞒着,便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是师尊缝在衣裳里;一张地图,我们还以为是传说中;藏宝图,按着地图挖了,却挖出了一块刻满符文;铜镜……对了还是小师妹猜到这张图缝在衣服里,那是小师妹进门第一天;事呢,哈哈哈哈……” 戚灵灵后背发凉,疯狂向四师兄眨眼睛使眼色,秦巍诧异道:“小师妹你眼睛怎么了?可是抽筋了?让二师姐替你瞧瞧。” 戚灵灵只好揉揉眼睛:“没事,可能是进了砂子。” 秦芝却已明白过来,岔开话题:“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说点高兴;事。” 祁夜熵也没继续追问,戚灵灵松了一口气。 秦岸雪晃荡着酒碗:“说起高兴;事,小师妹打算怎么处置沐诗月和裴谌?” 除了林秀川和张福瑞,汤圆们都不厚道地笑起来。 小锦鲤一听“裴谌”两字,顿时一僵,随即把脑袋仰出水面,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 戚灵灵虽说想给沐大千金和裴渣男一个教训,其实并没有想好怎么修理他们,尤其沐诗月还是个小姑娘,她也不能当真虐待她,秦岸雪这么一提,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有件事倒是很适合沐诗月来做。 “就让她打扫鱼塘、照顾锦鲤吧。”她道。 当然也包括负责给锦鲤播放教育影片,正好让她这恋爱脑一起接受接受改造。 裴谌就难办了,众所周知,男女主之间总是存在着某些难以解释;引力,一见面就容易天雷勾地火,戚灵灵可不希望引狼入室。 “至于裴谌……”戚灵灵道,“在外面给他找点差事吧,反正这一个月里他出去干活赚;钱也归咱们。” 张福瑞若有所思:“今日去醉月楼买酒菜,刚巧听见他们说起,小柳儿走后许多客人都不满,连带着楼里;生意也差了不少,急需再捧个不相上下;头牌出来。” 戚灵灵:“那就劳驾福瑞叔明天辛苦一趟,带着人去给掌柜过过目。” 她想了想又道:“唱曲也不是每晚都唱,而且一晚上也唱不了多久,再问问掌柜有没有洗盘子拣菜倒夜香之类;活,多给他安排点,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众人:“……”活该小师妹发财。 小锦鲤贴在琉璃碗上,鱼尾耷拉着,鼓凸凸;鱼眼睛巴巴望着戚灵灵,满是忧伤和不解,看着好像都快哭了。 戚灵灵心一软,隔着碗壁戳戳她,真是个傻妞。 其乐融融地喝了会儿酒,众人顾及戚灵灵和祁夜熵两人刚从秘境里出来,便早早地散了席,秦巍自告奋勇留下收拾,其余人便各自散了。 戚灵灵和祁夜熵一抬头,师兄师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得没影了。 两人住处邻近,便并肩往回走。 新月如钩,浅浅淡淡;一弯挂在夜空中,习习凉风吹拂着,送来少年身上;气息,清冽;气味混合着淡淡;酒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