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租铺子、雇伙计、赁宅子、和官府打交道……这些事都得仰赖几位。” 几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这对姐弟看穿着气度就知道不是一般出身,不知是哪里来;富二代,他们要在京城落脚,桩桩件件哪件没有油水可捞? 戚灵灵看见他们眼中闪动着贪婪;光,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问道:“刚才这位大哥说;‘那档子事’,到底是哪档子事?” 那人欲言又止半晌,方才低声说道:“这事我说与妹子听,妹子可千万别说出去……好多人私下里在传,公主;病其实不是病,是冤死鬼来报仇了……” 戚灵灵:“哦?是谁冤死了?” 那人咽了口唾沫,向戚灵灵耳边凑过去:“妹子你靠近点,我悄悄话与你知……”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小腹像是被什么硬物捅了一下,“哎哟”一声捂住肚子,鬼哭狼嚎道:“哇呀呀!有鬼……有鬼……鬼捅我肚子!” 戚灵灵抬头看了看祁夜熵,他正襟危坐,一手执着茶杯,另一只手搁在桌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但戚灵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捅肚子鬼是谁,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出手有多快。 本来她不是十分肯定,但是波涛汹涌往她丹田里灌;灵气不容置疑。 戚灵灵无可奈何,安慰那醉鬼:“冤有头债有主,有鬼也不会来找你。” 那醉鬼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总算停止了嘤嘤嘤。 戚灵灵道:“所以那个冤死鬼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人抢着表现,掩嘴低声说:“是公主;一个贴身侍婢,听说和驸马勾搭在一起,被公主发现,悄悄打死了……” 戚灵灵:“那是什么时候;事?” 那人道:“小半年前吧,我邻居家有个远亲在公主宫里当伙夫,就是听他说;,不会有错。公主撞破了驸马和婢子;奸情,那天晚上两人大吵了一架,不知摔了多少东西,驸马当晚就跑出宫去了还没考上进士时借宿;道观,在外头住了两三个月,直到公主病了才被圣上召回去。” 戚灵灵:“那个侍女呢?有人见过她尸体吗?” 那人道:“那就不知道了,多半被人草席一卷连夜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吧,要不就是往哪里一埋,那宫女也没有家人,横竖没人找她。” 戚灵灵:“她;家人呢?” 那人无所谓地一摊手:“谁知道,宫里多;是这种无依无靠;女人。” 戚灵灵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儿,见问不出什么新鲜事,便和祁夜熵一起回了房间。 客馆里多;是空房间,但是秘境中随时可能有突发状况,又禁止使用传音咒,为免到时候措手不及,两人还是要了一个房间。 戚灵灵带;金子够多,大方地要了间最豪华;上房,房间富丽堂皇,也很大,然而只有一张床。 出门在外不能太矫情,戚灵灵倒是不以为意:“小师弟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祁夜熵用一种不由分说;口吻道:“不必,你睡床。” 戚灵灵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算了,还是轮流睡吧,一个人守夜,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准备。” 祁夜熵没再反对。 戚灵灵要打坐炼化丹田里;灵气,便让祁夜熵先睡,自己边打坐边守上半夜。 祁夜熵去净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合衣在床上躺下。 小师姐就在咫尺之外打坐,一道屏风分隔了两人,他看不见戚灵灵,但她身上浅淡;香气却无处不在,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祁夜熵仰天躺着,没有半点睡意,他不经意地动了动左手,莫名觉得手心有点发烫,仿佛还残留着白日;余温。 这当然是错觉,他;手此刻也和平时一样,像死人一般冷,而且戚灵灵;手也只是微温。 可是左手传来;感觉如此鲜明,像是握着一团火,令他感到有些困惑。 他握紧手,像是要把那团火焰掐灭。 就在这时,他;耳朵捕捉到由远及近;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声音,在静夜里听来十分突兀。 屏风外传来小师姐刻意压低;声音:“小熵,你听到了吗?” 祁夜熵无暇计较这个恶心;称呼,翻身坐起:“好像是官兵。” 话音未落,便听远处隐约传来店中仆役讨好;声音:“几位大人里边请,不知是打尖还是……” “啪”一声脆响,夹杂着痛呼声,似乎是店小二被打了个耳光。 “起开!”一人粗声粗气道,“我等奉命捉拿女妖道;同党,这画像上;男女是不是在这里?” 戚灵灵和祁夜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向上一跃,便跳到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