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低声:“这些年在哪里藏着呢?”
他又:“好冷。”
我:“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的头蜷缩着,从我的脑袋滑到了我的脖颈上,然而另一只手仍然稳稳地对着我的脑门。
陈行谨连呼吸像人一般湿冷,令我难以忍受。
“不要动,一会儿。”陈行谨深吸了口,才:“你可以帮我的,为什么不呢?”
我冷静:“怎么,帮你成为最高贵的龙人,然后你把我赶到一边玩沙子,玩开心了你一脚给我踩了是吧?”
陈行谨又哧哧地笑起来,我用力拍他的肩膀,“起开,起开!”
“你真应该分化成omega才对。”陈行谨的一只手从腰一路抚摸到我的肩胛骨,他的手指很轻地抚摸着,:“好脆弱的骨头。”
在分化前,我的骨骼密度和能不算优秀,又因些瘦弱,那时不少人以为我会分化成omega,包括陈行谨。
我抬起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扯动着。
陈行谨被我扯住头发,脑袋却像没支撑似的,任由我扯着离开了。
他松开了我,:“那你就留在这里堆沙子吧,我期待着踩碎它的那。”
陈行谨利索地收起了枪,微笑:“但不要让我闻到不喜欢的味了。”
我摆了摆手,门外的权限骤然被刷开,几个穿着摩甘比酒店制服的人进来了。他们利索地收拾干净了酒店,陈行谨就这大摇大摆地从房间门口离开,在我情绪极度崩溃的时候,他却又回过头来看我。那是一种窥伺的目光。
“滚啊!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终于被彻底激怒,抄起桌上的水杯朝着他扔过去。
“当啷——”
水杯摔在门上,飞溅的碎片顷刻间从他脸上滑过,鲜红的花朵绽放在他的脸颊上。
陈行谨却仍然在笑,像是在看着任何一种毫伤害的动物似的。他轻轻叹了口,咬文嚼字地:“真是养了个祖宗出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沾了点血就要大喊大叫。”
我曾亲手递上让亚连自杀示威的钢笔,我怎么会没沾过血呢?我也曾亲手咬断过迪森的脖颈,我怎么会害怕血呢?如果我要奥朵死,那她的生死应由我掌控,凭什么需要他来教我呢?
在我将另一个杯子扔过去前,门已上了。
收拾尸的人已然离开,我望着那干净的毯子,锃亮的地板,还那被替换的碎玻璃,好像一切没发生过。然而那淡淡的腥味萦绕在鼻间,我察觉到脸上的血已干涸,衣服也被它染得干巴巴。如今能证明奥朵死于非命的,竟然只剩我。
房间里久不息地萦绕着潮湿的味,露台上的风裹挟着花香吹过来,我终于拿起终端。
[李默:我快到酒店了。]
[李默:你最好能给出个解释。]
我:“……”
我拔回了走进盥洗室的腿,决定穿着这身带血的衣服,伺机取闹。
*
当江森负伤进入酒店的时候,已是许久之后了,论迦示与江森怎么,他们手下的军官还是科维持住了媒的秩序。就在这个间隙,江森一脚踹翻了迦示,转身就进了酒店大楼,当安保人员想要拦截时,他只是一抬眼就将人吓退了。
可惜的是,江森刚进酒店,迦示几乎立刻也起身,匆匆进了酒店。
江森正要坐上电梯,却听前台:“不好意思哦,先生。由于现在还在竞选期间,酒店楼内仅允许内部人员与竞选相人员使用。”
他深呼一口,:“我是江森。”
前台:“哦哦,不好意思哦,江森先生。”
江森:“……”
他不纠结,往一旁的楼梯走过去,他刚走上楼梯,便看遥遥对望可的另一侧扶梯上,出现了迦示的身影。
很好,看来前台对迦示先生也很不好意思。
江森将军帽脱了下来,匆匆走上楼梯,又开了终端录像,随时准备取证。当他越接近她的楼层,他的心中愈发些慌乱,在军靴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中,他听另一个脚步声。
他望过去,另一人迎面下了楼。
黑色的风衣斗篷在空中很轻地飞扬着,对方戴着一顶报童帽,黑发在逸散着,领子挡住了大半脸颊。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瞥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江森便发觉这名青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眼下的泪痣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青年目不斜视地离开来了。
江森的脚步却慢了,他拿起终端,调用了联邦内部程序。仅仅几秒钟,他立刻转过身,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