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敢情这家伙方才脸色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虚弱模样是装的。 气得赵羽书当即放下手里拴好的缰绳就追了过去。 才被迫骑了马虚弱得不行的时南絮哪里跑得过自幼习武身高腿长的赵羽书。 “你这家伙跑什么?我不是说了不会将你捉了去吗?” 时南絮被身后迅速靠近的身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追到哪里了。 脸上佩戴着的花面系带,因为刚才坐在马背上的颠簸早就变得松松垮垮。 恰逢此刻她回眸去看赵羽书的时候,那做工粗糙的花面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赵羽书看到那张脸后,怔愣在了原地。 在时南絮身后是灯火如昼的星河长街,而那双柔和的秋水明眸正映照着天上的月辉和河中的星点烛火,仿佛盛满了整个盛世的光景。 略微凌乱的乌发贴在莹白的脸侧,呈现出脆弱清透的质感。 这.......这一介书生,怎么生得这般....... 他一时间竟想不出用什么言语来形容那张脸和风姿。 赵羽书很快就从那一晃神间找回了清明,一个箭步上前就拽住了时南絮纤细的手臂,却没敢 对上时南絮的双眼, 只侧首有些恼意地说道:“你跑什么?” 河畔间灯火阑珊, 所以时南絮没能看到银鞍照白马的风流少年郎耳尖上迅速染上的热意。 时南絮手里拿着方才滑落下来的花面,看了眼握着自己手腕不肯放她走的少年,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寻了空当来这花灯节玩,你却.......” 剩下的话不用说,也能明白什么意思了。 面红耳赤的少年禁军统领闻言张了张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把人从长街带离的罪魁祸首确实是他没错,但他还是强行辩解道:“你若是想玩,同本将说阐明不就好了吗?” “走罢。” 这一番闹下来的最后结果,就是时南絮被赵羽书牵着回到了花灯挂满的长街,甚至没骑马。 只是在回长街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插曲。 以平远将军评价自己这个嫡子的话来说,便是时常一上头了,便容易说话不经过脑子。 看时南絮的状态好了不少,赵羽书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又恢复了平日里在禁军营里和兄弟们调笑的活泼性子,想着活跃一下两人之间那异常沉静的氛围。 于是剑眉星目的少年伸手将时南絮的腰肢一揽,几乎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还嘻嘻哈哈地笑着夸她,“你这腰和身段细软得跟柳枝儿似的,若你是女子,我便是被阿爹打上一顿,也定然要上门求娶。” 时南絮被他这惊天动地的发言弄得是一愣,然后莹白的脸覆上了薄红,就连眼眸都被赵羽书这话气得晕开了水汽。 但她知晓自己定然是打不过习武的赵羽书的,便抬腿,照着他的小腿极其用力地踹上了一脚。 谁知他腿上的肉紧实,反倒将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疼得时南絮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赵羽书一垂眸,就看到了时南絮这般羞恼到快要哭出来的反应,当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带脑子的话,再看时南絮明显是踢疼了的模样,忙轻言细语地道歉,“你莫要误会动怒,我并无龙阳之好,方才说那些个只是想和你熟络些。” 只是他心中不免腹诽,这翰林院的书生,怎么与人打架泄愤还是踢腿的,不像动怒,倒像是猫儿炸了毛撒娇卖泼。 时南絮本来气得都不想理这人,但听了他语气笃定地说自己没有龙阳之好那句话,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生得剑眉星目的少年,现下眉眼耷拉下来,像是被踢了一脚的大狗,看着有点可怜。 没有龙阳之好? 时南絮有些复杂地收回了目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本来就是不怎么会动怒的温和性子,刚刚看赵羽书这番放下身段来解释,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于是带着眸中尚未消退的泪光说道:“你往后不可如此胡言乱语。” 眼见她不生气了,赵羽书忙不迭地点头。 “我带你去吃东街头史家店里的羊肉瓠叶羹。” 时南絮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奇怪的吃食名字, ⑧⑧, 便由着赵羽书把自己牵了去。 还没到那史家门店,便瞧见了不少人正坐在街边的桌椅上,看来是在等着店家上羹汤。 赵羽书一看便知定是这家常客。 因为那本还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