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自己的难处后,派了宫中的暗卫守在院子周围护着小姐,自己才能安心去出点朱门的任务。 这般想着,长乐不由得吻了吻时南絮眼尾的绯红之色。 只消她一切安好,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 “你是说那间二进的院子,是红尘楼里一个名为酥云的歌伎名下的?” 两侧明灭不定的灯火,将诏狱中本就面色苍白昳丽的人衬得更是如那地底下爬出来索人性命的艳鬼一般。 江慕寒漫不经心地将手中沾了点碎肉血污的刺鞭扔到了身后的四喜手中。 四喜被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吓得滚圆的身子一颤,却是战战兢兢地稳稳接住了那条猩红一片的鞭子,明明吓得心底都在龇牙咧嘴了,可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身后跪着的宫廷暗卫单膝跪在地上,隔着面具的嗓音有些沉闷,却是应了声是。 江慕寒接过锦衣卫默不作声递过来打湿了的帕子,细细擦拭过指尖的血迹,对于一旁那位朝臣苟延残喘的痛呼恍若未闻,漆黑纤长的羽睫垂下,洒下一片阴翳。 “那位武林盟主呼召的清剿魔教的大会何时召开?” “回督主,就在这些时日了。” “说起来......若是本督主未曾记错的话, 那名为酥云的姑娘是魔教中的右护法?” 魔教能够在这京城中开上红尘楼,自然是少不了与朝廷势力的关系。 暗卫沉默了片刻,答道是。 也不知为何督主甚是不喜那些正派人士,若要常人来看,明显是会更愿意同正派江湖人士打交道的。 可督主偏生喜欢那巫蛊毒术无一不缺的魔教打交道。 他又怎会知道,当年为朝廷做事的江家正是覆灭于正派人手中。 近些年,着实是督主手腕了得,竟能让那魔教与正派斗得不相上下,难得为朝中武人谋得了许多韬光养晦的时间。 江慕寒将染上了指尖血迹的帕子扔进了火堆里,神色淡漠,“恰巧那左护法一时寻不到前往清剿大会的合适人选,你说那酥云姑娘甚是合适不是?” 暗卫低下了头,沉声道:“督主英明。” 手执一根烧红了的铁烙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下那团转眼烧成了一团火的帕子,撩起扔在了刚刚受了鞭刑挣扎着的人身上。 角落的那团人影受了火温的灼伤,顿时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四喜听着那尖利的惨叫,忍不住闭上了眼。 捧着刺鞭的手都在颤抖,心中忍不住念起了阿弥陀佛,却又唾弃着此人。 这混不吝的吏部侍郎可不是找死吗? 明知督主最是厌恶那等呷玩稚童之流,竟还敢偷瞒着从别的城里买来贫苦人家的孩子养在府中后院玩弄。 着实是该死,若是换做自己是督主,只怕是恨不得再给他来上几十鞭才痛快。 “四喜,本督主吩咐下去的礼和车驾可曾备好了?” 前头正往外走着的江慕寒冷不丁地唤了声四喜。 四喜立刻站直了身,应道:“回督主,都已经在诏狱外头候着您了。” 思及将要寻到的人,江慕寒苍白昳丽的脸上不免多了分笑意,连浅色的唇都似是多了分血色,在看到一盒子从落梅斋购置回来的各色糖糕,难得夸了四喜一句,“倒是准备得仔细。” 没头没脑的一句夸赞,四喜没心眼的,被夸得顿时喜笑颜开了,忍不住多嘴了些,“奴才特地打听了,说是许多闺阁小姐最是喜欢吃那落梅斋的糖糕。” 这话茬打开了,四喜才突兀地意识到自己多言了,顿时圆圆的讨喜的脸都白了几分,低下头告罪,“督主,奴才多嘴了。” 说着,抬手就要掌自己的嘴。 “接着说。” 却没想到,江慕寒脸上未曾又半分不悦,反倒让他继续说下去。 四喜跪在车厢里,小心肝抖着抬首望了眼督主的脸色。 只见平时谈笑间就要了人命的督主正慵懒地倚靠在车壁上,指尖一下一下轻扣着窗棱,脸色是难得可见的松弛平和,连带着那眼尾的胭脂记都多了分靡艳之气。 不知是不是四喜的错觉,他甚至感觉督主此时的心情似乎不错? 谈及自己搜罗来的消息,四喜的话匣子一 打开就收不回来,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了。 “奴才这些时日特地出宫看了看那位姑娘常去的地方,最常去东街的话本铺子,每每去了就要买上十来本,所以奴才还特地备了些那位柳生才写的话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