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般依偎而上,指尖轻轻抬起沈酌;下巴: “你想我了吗,沈监察?” 紧接着她俯身一贴,妩媚;面颊几乎贴在了沈酌脸上,笑容挑逗充满暗示:“如果你让我自由,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没有人;地方,我可以让你感受到很多很多;快乐,以及——” 她话音一僵。 一枚小小;银色控制器出现在她眼前,沈酌冷冷道:“以及很多很多;高压电。” 哐当一声撞响,伊塔尔多魔女迅速后退,差点撞翻了桌椅。 “人类!!”她咬牙切齿拉扯自己脖颈上;金属项圈,然而不论如何都扯不下来,只能恨恨盯着沈酌,血红眼珠里闪现出不加掩饰;恶意:“总有一天我要让这项圈锁在你自己;脖子上,总有一天——” 沈酌一哂:“外头那么多进化者都想把这项圈套我脖子上,那又怎么样?他们只能想想。” “……” “把三年前这间屋子里;场景重现出来,别让我命令第二遍。” 白晟扭头小声问陈淼:“你被电过么?” 陈淼捂着项圈一脸震惊:“怎么可能,我这么温顺听话!” “……” 伊塔尔多魔女含恨盯了沈酌一眼,抬起血红怪异;左手按在钢丝床上,沙哑地念了句什么。 那发音十分晦涩,仿佛是某种古老失传;咒语,或者是从未在地球上出现过;语言。 紧接着,时空倒流;画面如洪水般呼啸而至。 焦黑墙壁复原,龟裂地砖弥合,破碎;玻璃窗奇迹般自动关好;眼前一切都恢复到了三年前大火未发生时;状态,屋内光线昏暗,散发出劣质消毒水;气味。 钢丝病床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个十分削瘦;男子,似乎还很年轻,但长年累月;昏迷让他脱了相,面容干裂枯朽,鼻间弥漫着死亡;气息。 已经看不出他本来长什么样了。 白晟微微眯起眼睛:“难道他就是……” “荣先生。”沈酌轻声道。 顺着沈酌;目光望去,钢丝床栏边夹着一张床头卡,姓名那栏用圆珠笔潦草地写着——荣亓。 白晟一手吊儿郎当地搭在沈酌肩上,俯身仔细打量那张床头卡:“……这兄弟有点惨啊,乡村卫生院;治疗条件不太好吧。他这是得了什么病?植物人?不会脑死亡了吧?” 沈酌刚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身后响起一道陌生;、笑吟吟;声音: “你猜这位倒霉仁兄得;是什么病,傅琛?” ——傅琛。 仿佛一道无声惊雷,沈酌瞳孔遽然扩张。 他瞳孔幽黑得发寒,白晟清清楚楚感觉到掌心下那瘦峭;肩头一瞬间就绷住了。少顷沈酌缓缓回头,三年前;傅琛正站在病房门口,穿越了生死与时光,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室内一片死寂,人人都惊呆了。 白晟皱起眉头,按了下沈酌肩膀,在他耳边带着安抚和提醒:“沈监察。” 三年前;傅琛背对着门外天光,但仍能看出五官非常俊朗,是那种走在校园里会吸引很多注意;长相,脖颈上戴着一个标记S;金属圈。 “不感兴趣。”他抱臂打量病床片刻,挪开了视线,“走吧,苏寄桥。我约了沈酌晚上九点在机场见面,再晚要迟到了。” 一道纤细人影从傅琛身后转了出来,赫然是个美少年,声音柔和悦耳,仿佛才意识到什么一般抱歉地“呀”了声: “怎么办,傅哥,沈学长要是知道了我俩单独出来,不会生你;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