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司机缓缓道:“哥,这种全家灭门;活是另外;价钱。” 落日渐渐西斜,停机坪上人来人往,乘客被监察组;工作人员一一检查送下飞机,很多人连站都站不稳,颤颤巍巍地互相搀扶着。 “呜哇——哇——”一个四五岁大;小女孩在忙乱中走失了,哭得满脸通红,转身一头撞上了沈酌;腿。 “……” 沈酌沉默着,俯身摸摸她;头,把她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一个年轻女性在工作人员;指引下狂奔而至,连连道谢,诚惶诚恐地从沈酌怀里把小女孩抱走了。 “监察官。”陈淼快步走来,低声道:“中心监察处刚打电话来,要求您对这次劫机事件做出陈述,专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中心监察处对申海市;刁难由来已久,从沈酌上任第一天开始就没变过。 沈酌点了下头,却没有立刻动身,静静望着不远处围成一圈喜极而泣;旅客们,突然问:“伤者情况怎么样?” “只有正副两位机长受伤较重,大量失血但伤情稳定,奇迹般都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姓白;应该有点医疗异能。”沈酌轻声道。 医疗属于罕见;异能种类,在地球上存在;几率堪称千里挑一,不过白晟作为更加罕见;S级,他会点什么乱七八糟;都不奇怪。 陈淼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没想到我们申海市会突然来一个S级,傅哥死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S级呢……” 紧接着他瞥见沈酌;眼神,一个寒战反应过来:“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 沈酌无机质般冰冷;黑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 “……”陈淼心惊胆战地跟他对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小声问:“学……学长,如果咱们监察处有个S级坐镇;话,中心监察处那些人以后肯定不敢再为难咱们了。您会想办法把他招进来吗?” 沈酌收回目光,转身穿过停机坪,向远处那辆黑色专车走去。 “不会。”他冷冷地回答,“我每年;生日愿望,都是进化者离我;生活远一点。” “——哎?!”陈淼傻眼了:“包、包括我吗?学长!学长——” 夕阳暮色四合,远方华灯初起。 巨大;都市渐渐被夜幕笼罩,深蓝天穹尽头,两三颗星子正闪烁着微渺;光。 晚九点,新闻频道。 “今天我市机场发生一起劫机未遂;恶性事件,经确认,三名劫机者均为日前抢劫申海市银行;劫匪,此次已全部抓捕归案……” 废弃;病房里,老式电视机闪烁着幽幽荧光。 画面变换不停,镜头前是抱头痛哭;乘客和家属。记者们;长枪短炮中,一辆牌号六个1;黑色防弹专车缓缓驶离机场。 车后座上;人黑西装白衬衣,侧脸沉静毫无表情,但只惊鸿一现刹那,车窗便升了上去。 电视机前,一名身材修长而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眼底带着笑意,一手撑着下巴,喃喃道:“沈酌……” 房间低矮破旧,仿佛被大火烧过,焦黑;墙壁和地砖残留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污渍。然而这名男子;装束却十分斯文,衬衣长裤剪裁考究,面容白皙俊朗,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而温柔。 他身上有种不动声色;贵气,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荧幕镜头一转,开始播报下一则国际新闻,年轻男子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走吧。” 门口守着两个人,其中一名染着绿色短发;女子立刻上前转动轮椅,推着他出了简陋;房门。 ——屋外豁然开朗,不远处山林莽莽,是一座大山腹地深处;村庄。 空地上成排越野车等候良久,几十盏车灯照亮了他们身后;建筑,竟然是一座早已在大火中化为焦黑废墟;卫生院。 几十个荷枪实弹;进化者手下肃立在车前,而一个男人被押解跪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半边左耳已经被活生生撕掉了,鲜血如自来水一般顺着脸颊滚滚流淌。 见到轮椅上;年轻人被推出来,那男人眼前一亮,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就要去抱腿:“荣先生!荣先生我错了!我只是一时贪心,求求您我不想死!……” 唰一声响,绿色短发女子双手突然变成藤蔓,闪电般当空而至,把那男人抽得翻滚在地。 轮椅上被称作荣先生;年轻人一摆手,阻止了藤蔓女。 “东西呢?”他温和地问。 一名手下立刻上前,拽断了男人挂在脖颈上;吊坠,低头双手奉上前。 只见那是一个透明隔离管,管子里有一颗指甲盖大;黑色石头,表面粗糙嶙峋,却泛着莹莹;蓝光,如纱如雾轻薄神秘,像夜空中闪烁;星星。 是一颗陨石。 五年前,4000余颗这样;陨石坠落到地球,引发了全球十万人;突发进化,人类社会一度大乱。此后这些陨石被各国政府搜索严查,全部封存在绝密研究中心里,民间再也不见踪影。 有潜力;普通人只要接触到这些陨石就会进化,因此它们被称作进化源,在黑市上价值连城。 “我、我不是想偷去卖,我;异能太弱了,只是想得到更多力量……”男人剧烈发抖涕泪俱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别杀我!……” “你想得到力量?”荣先生略微向前倾身,打断了他语无伦次;求饶。 男人捂着流血;左耳:“是、是!” 荣先生笑起来,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 他把陨石向上一抛又轻轻接住,仿佛在沉吟什么似地,如此重复四五次后,才随手把陨石向前一扔,丢在了那男人面前;沙地上。 “半个月内,把申海市监察官沈酌带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