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冲猛地从椅子上冲起身, 迅速却又在一瞬间定格,身子弓着悬在椅子上,一副要坐不坐的样子。
他瞠目欲裂,脸上的表情出现裂痕, 好像有些什么在他脑子里坍塌,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着盛渊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对视,眼中的情绪却截然不同, 黄安冲眼睫震颤,牙齿紧紧咬着, 腮帮子嗙紧发酸,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竖立叫嚣着,死死盯着盛渊手中的手机。
他仿佛坐在了跳楼梯上不断被升空猛地下降, 巨大的冲击让他脑子都始发晕, 喉咙往外呕。
盛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此时他就像黄安冲界的主宰一样,掌握着他的命运。
崩塌是重建都在他瞬息思绪间。
黄安冲眼睛大睁, 就算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也济于事,他的天要塌了。
能从冬令营出头,考上清北保送名额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夜以继日的埋头复习, 在书桌前枯燥乏味一边受打击一边咬牙背书, 强的学习压力下着别人超越自己, 内心没有气馁的时间, 只能把苦咽进肚子里拼命追赶。
别人可以, 自己为什么不行,这自我催眠饱受折磨的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响起, 不断茶毒着自己。
学习不是轻松的,甚至有时仅仅是一道数学题没有思路都会急出满头大汗。
他一路长途跋涉,辛苦抛之脑后,为的就是一个结,或者说是那个结的瞬间,之后再启下一个目标,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的重来。
能考上来有多不容易黄安冲心知肚明,是埋头苦学的日日夜夜,同样的盛渊也知道。
他知道刻苦学习之下的心酸不易,知道百折不挠并不是一往直前说的那么轻松,百折百折,这百折内咬牙坚持下来的能有几个,他清楚,就是因为他清楚了,昨天才会给黄安冲一个选择的机会。
要么去给喻左今道歉,要么好自为之。
做人留一线,他并没有把人逼绝境的恶趣味。
但是对偏偏不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黄安冲说他人生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选的,没有别人给出其他选择一说。
然而盛渊昨天给了他选择。
黄安冲惊恐地着盛渊手中的手机,嘴角颤动,他不知道盛渊都录了哪些,录了多少,但录音一旦要放出来,他就完了,他整个学生时代付出的努力付之东流。
甚至……他不敢想后会有多可怕,网络发达的速时代,什么事情都会发酵。
他着盛渊,惊恐的眼睛升出了满满的哀求,他的口型声的对着盛渊。
“求你。”
“求你放过我。”
他的人生都会完蛋的。
但喻左今的人生,他为人处的性格,礼貌安静的为人,初中时代的生活环境都被他毀了。
他暴力控制不住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始发疯乱砸东西,甚至有时候会去攻击别人,所有理智神经连根拔起,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却在其中享受变态的快感。
他把本身就有生理缺陷的喻左今彻底变成了一个法扼制住情绪理智的精神病,家庭环境的不断加持,让他痛苦不已。
盛渊并不知道喻左今的病情,但他却能感受那副强壮大的身体里面,一直住着一个温柔的人。
黄安冲狼狈祈求着他。
“求你。”
一次又一次。
求他放过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盛渊没再他一眼,毫不犹豫按下了播放键。
“你是怎么欺负的喻左今。”
嗡————
长鸣划过耳中,贯穿整个脑海,黄安冲眼睛睁最大,周遭所有事情都他隔了色彩,抛弃在万物之外。
他的大脑此时像生锈的齿轮,法运转,甚至想不出应对的对策,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但一切却又都来的那么突然。
礼堂里的学生教师也都懵了,搞不懂什么情况。
下一刻,黄安冲嗤笑嘲讽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也没怎么欺负,我想想啊。”
“事情多,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瞬间黄安冲的位置成了在场所有人的聚焦点。
不……
黄安冲手脚颤抖。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是他从来没有受过的目光,意外厌恶恶心,有不可置信的震惊,不断冲击着他。
那一双双眼睛好像在说,“没想你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黄安冲大脑麻木,瞳孔震颤。
不…不是……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