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动作,可能会让他当场去世。
能控住全场所有太虚,包括牧凛、饶妖妖的水系力量,这种人,必然很少,必然举世闻名!
徐徐这般想着,话一问出口的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个答案,但根本不信。
牧凛也想到了两人心中所想,沉声对白蔹道:“你说的那个人,数十年前,已经死在第八剑仙的剑下了。”
“可如此完美的水系力量控制力,除了他,谁能做到?”白蔹因为对抗自身诡异失败而脸色煞白,表情十分恐怖。
牧凛沉默,无言以对。
徐小受根本没空听这师徒二人在这种危机关口唱和。
他其实还有最终底牌,那便是用“消失术”,当场从此地抹除存在痕迹。
想必那时候,这水系力量也控制不住本不存在之人。
但徐小受没有这么做。
一是这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二是他看到,白蔹还没有放弃挣脱的希望,在一次次试验中,积攒着类似困境下的破局经验。
而牧凛……
这无眉大侠全程没有反抗,虽有惊讶,但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师祖,你如此淡然,想必定有破局之法!”徐小受急不可耐地问道,心说有东西你使出来啊,再等下去,大家都要凉凉。
牧凛稍显艰难地再将目光投了过来,又意有所指道:“如此诡异的力量潜藏在云仑山脉当中,必然会影响到试炼者的安危,我想看幕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徐小受震惊。
这是什么心胸?
都被困至此了,你还心怀苍生?
他一时间有些自愧弗如,但不小心余光瞥见白蔹也是一脸震撼的表情,当下明白了些什么……
你牧凛平日里,果然不是这样的吧!
这是因为识破了我是徐小受,想要在我这个师侄面前,留下一个心系苍生的良好的第一印象?
“师祖,甭说别人了,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徐小受小声嘀咕了一句。
白蔹被花巊突然的目无尊长给惊到,想要呵斥,但一瞅师尊的表情……
他,竟完全没有气恼?
有古怪!
白蔹还记得师尊方才说过的“配合你的徒弟,她现在十分聪明”。
他觉得自家徒弟或许越过了自己,和师尊牧凛有了什么特殊的联系,于是忍下了呵斥,没有作声。
牧凛显然是被徐小受一言给噎住了,眼皮微抽,许久不曾言语。
等了片刻,见这小家伙还是那种求知眼神,牧凛觉得没法含糊其辞了,只能瞥眸望向别处,应声道:
“脸面这个东西,其实是最不重要的,打不过,就要学会摇人。
“我是作为圣宫使者在担心试炼者的安全,想要一探那始作俑者的身份,至于你们……
“嗯,到了关键时刻,我……不,你们可以,直呼圣名。”
徐小受闻声怔住。
很快,他脸色黑了下来。
就这???
……
嗒嗒嗒……
时间在分秒流逝。
水滴从被湿透了的镂背长裙上滴落,溅在山地之上。
饶妖妖已经感受到了空气的潮湿,她的衣裙完全贴在了肌肤上,隐约透亮。
就连持握玄苍神剑的手,此时都有不知是汗珠还是因为空气潮湿而凝成的液滴,顺着流淌,归到剑尖,滴滴坠落。
“水……”
饶妖妖艰难对抗着体内的诡异,她第一时间同样想到了宇灵滴。
可宇灵滴不会对自己人出手,且对方深入天空之城后,还不曾归来,不知是否遇上了其他的麻烦。
然而抛却宇灵滴,这个世界上,怎还会有如此让人难以招架的水系力量?
“宇墨大魔王?”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可除了宇灵滴和宇墨,以及这个来自圣宫的叶小天,真还有隐世不出的炼灵师,掌握了奥义之力,且站在圣神殿堂的对立面?”
饶妖妖感觉到事情变得棘手。
她已经目送孤音崖上许多因为对抗不了自身诡异,而不得不一边嗷叫着拒绝,一边情不自禁迈步走向孤音崖间云海,然后纵身跃下的试炼官了。
短短时间内,斩道、太虚还没怎么有损失。
但王座道境的试炼官,除了披金戴玉的司徒庸人还在炸碎护身灵器,其他的无一不在阵阵惨叫声中,选择了跳崖。
这画面太过诡异、太过恐怖,也令饶妖妖知晓,再这般对抗下去,或许自己没事,但圣神殿堂的力量,绝对要折损大半。
“玄苍!”
饶妖妖望向了手中玄苍神剑:“借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