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米。
他本可以拥有一个好朋友爱苍生,再不济另找时机去配合祟阴,交上这一位祖神朋友。
在受爷手下,他二者尽失,连受爷的友谊都玩没了,最后只能灰溜溜走人。
这不算输?
这算什么!
香姨显然有自己的理解:“骚包老道从不只走一条路,明面上一计,暗地里还有一计,兴许都不止一计……”
“你的意思,他还有别的打算?”铜镜里神亦出声,“什么打算?”
香姨徐徐摇头,这如何知?
她看向鹰蛇:“五域除了徐爱一战,还有何事重要,或是看上去较为蹊跷的,一并呈来。”
说到这,香姨突尔一顿,伸手制止了鹰蛇欲言,自己低眉陷入了沉思。
善思者善省!
对付道穹苍,香杳杳不敢说全盘摸透,总归更是能提十二分心神去提防。
每出一言,或在言前,或在言后,她总会反省自己。
而方才话一出口,香姨一自省,便知晓哪里有问题了。
连自己的思维惯性里,在意的都是五域各地还有何蹊跷,独独最容易被遗漏的脚下此地,毫无考虑!
抬眼望去,香姨问道:“十字街角,最近可有异常?”
鹰蛇一愣,思量片刻,徐徐摇头:
“前几日中央广场杀戮场的正常异动,您也知道。”
“现今不过是又有人想觊觎北街之主的位置罢了,也无关紧要……”
北街之主?
夜枭之后,这位子一月换人三五次都很正常,属实不重要。
但无有异常……
这很合理!
道穹苍若出手,如何会给人看出不合理的地方?
就算能看出的,也不是鹰蛇和自己这等人,该是他同级别的对手。
香姨很快想到了什么,问向铜镜道:“你再找找看……塔的位置,说不定道穹苍出手,你能看见了。”
“呵,找三十年了。”铜镜内传来一道轻笑声,“他不让,道穹苍都找不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香姨陡然瞳孔放大,联想到了初回死浮屠之城不久,十字街角的“正常异动”。
十字街角经常会发生异动。
或是地震,或是雷鸣,或是杀气汇聚、煞风成灾,触之者容易走火入魔。
这本没什么,隔三差五,十字街角会来上那么一次,不然也对不住死浮屠之城这最凶杀之地的名头了。
可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香姨细细一算,前几日正常异动的时间,似乎便是外界天梯熔断,无袖入佛的时间!
“有怨,外出了?”
“或者说他的力量如果有所泄露,那十字街角这边……”
在这之前,自己毫无察觉,甚至都没想过要往这个方向去细细思考。
今下一思,细思极恐!
香姨背脊一凉,刚想催促神亦好好认真找上一番,突然手中铜镜传来了一道惊愕的声音:
“咦?”
这声放在此时,可比天塌了还要惊悚,香姨忍不住道:“你看到了什么?”
“倒佛塔?”神亦迟疑。
“什么?你找到了?”
“……嗯。”
当神亦变得肯定,香姨脑袋也跟着一片空白,不多时,脑海中那些个纷乱思绪,极速沸腾:
“神亦找到了倒佛塔,在他这三十年来,最是虚弱的时候。”
“爱苍生死于徐小受之手,在他自己古战神台的限制之下,从此五域再无护道人。”
“道穹苍不是突然在最后时刻插手,而是于神之遗迹,就开始筹划如今的一切。”
“刚好十字街角有怨之力外泄,熔断天梯,阻隔了五大圣帝世家和圣神大陆两大位面……”
从另一个视角去解读神之遗迹,以及当今五域格局,香姨突然读懂了道穹苍!
这并未让人感到开心,相反更让人感到心悸。
连我都能意识到了?
这是否证明,已经到了不需要瞒天过海的时间点?
香姨抓着铜镜,沉声问道:“你之前说过,有怨是在镇压什么,那是什么?”
“你记不住。”神亦很是直白。
“能了!”香姨好想一巴掌招呼在这呆瓜头上,“天梯熔断,徐小受意之大道也一直在干预!”
“魔祖。”
鹰蛇身子一僵。
这是我能听的吗?
老大不会杀人灭口,大嫂……呃,不好说!
“我先出去?”鹰蛇绷不住了。
“你不用,你最好是道穹苍!”香姨恶狠狠瞪去。
鹰蛇脸都绿了。
我不是道穹苍啊!
大嫂你怎么见个人都怀疑是那骚包老道!
还得是铜镜中的老大能替自己解围,问道:“香儿,你得到了什么?”
香姨扶额,长声一叹:
“魔祖……”
“如果是魔祖,那我明白了。”
“祟阴要入局,只可能同倒佛塔中的,也是存于圣神大陆的这一祖神残意沟通,或者说联盟。”
“魔祖。”神亦认真纠正,“不是祖神残躯、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