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谁都不能指望,只能指望自己!
她咬牙:“干!”
……
蚕茧以所有人为养料,那么……焉知这些养料不会杀人呢?
饭吃的太多就会噎着――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真理。
殷缱绻一反刚才疯狂自保后退,反而直直向着前面冲去,它一冲,那连接成的网亦是在往前冲,毁灭的节奏加快了!
近了,更近了!
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她心念一动,无数早就潜伏起来的红线,凝聚成一条条粗壮的绳子,唰的一下将即将飞奔过去的上百棵树全被绊倒!
“哗啦”!
如此庞大的树妖一下向着中间而去,砸在蚕茧上,有韵律的吸收节奏顿时乱了起来!
――噎着了。
吃饭的时候讲究慢条斯理,有理有条,这样一口气吃下去,当然会噎着。
所有的树妖都被发生的变故给吓到了,就在它们愣神儿的那一刹那,极为粗壮的血管网络发生了一瞬间的堵塞。
“就是现在!”
她立刻将自己的大树汇入到其中。
一团红线顺着血管咕噜咕噜咕噜的往里面滚去。
引起的骚乱需要短暂的时间去梳理,殷缱绻必须在这短暂时间之前杀死、或者捕获蚕蛹里的扑棱蛾子。
否则,万劫不复。
……
红线翻滚,她眼冒金星,堪堪稳住了身形。
她的神识瞬间放出去无数的红线,那些红线就像是蒲公英一样,开始在蚕茧里散开,找寻中央的幕后黑手。
红线游散在蚕蛹的内部,外面越是凶残,内里便越发柔软。突破铠甲之后便是最柔软的血肉,这些柔软“扑通扑通”,像是人的心脏一样,缓缓地跳动着。
她的运气不错。
殷缱绻被红线包裹着,直接滚到了中央,凝神放神识进入,果然,里面孕育着一个即将显示出来真容的蝴蝶:不是丑陋的扑棱蛾子,而是闪着银光的,漂亮的蝴蝶。
蝴蝶大约有数十米高,蜷缩在蚕蛹里,还没有展开翅膀,密密麻麻的血管输送血液和修为给它,而现在,这个网络输送的营养有些过多,血管微微鼓起来,它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消化。
殷缱绻心念微动,红线灵剑凝聚起来,从上而下,准备斩杀蝴蝶的头颅。
蝴蝶忽然抬头,那一瞬间,两个意念对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手起刀落,便要将蝴蝶给斩杀。
可是……不知道孕育多久的蚕蛹蝴蝶太强了!
一声闷闷的嘶吼,天旋地转,内里恍若翻江倒海一样,红线乱飞,殷缱绻被撞击的几乎散架,几乎无法控制。
她头晕目炫,便在这时,蚕蛹蝴蝶的反击到了:
无数的蝶粉在血管中流淌,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当荧光渗透她身体的时候,她的眼前一阵晕眩酥软,连修为都缓缓凝滞。
这是下毒了呀!
她必须要保持清醒,否则变成了养料……殷缱绻心念一动,匕首便出现在掌中,眼睛眨也不眨地使劲向着手掌划去!
恰在此时,银光透过她的伤痕,渗进她的血液中。
就在接触她的血液之时,那银光缓缓凝滞。
殷缱绻没有发现。
她又往自己身上刺了两刀。
鲜血涓涓流淌,汇入到蚕蛹蝴蝶的血管中,血液亦是反流到银蝶身体内。
一道白光闪过,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的。
殷缱绻的眼前变成了白色。
她茫然失措看向这几乎变成空寂的天地间。
“……怎么了?”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白光灼然,耳边空寂一片,一丝声音都没有。
她的眼前恍若又踏入到了银白色的虚空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是墨水散去,耳边真实的世界渐渐恢复,她终于看到了眼前的画面。
殷缱绻怔住了:
高约数十米的银蝶不见了,她面前的是一只翩跹起舞的小小银蝶。
没有适才的恐怖与残忍,而是像是一个真正的、轻盈的小蝴蝶一样,在她面前轻轻地飞呀飞。
她微微沉默,难道,是她的血?
她没有时间思考更多,下意识地接受到内心的意志,缓缓地抬起手。
银蝶便栖息在她的手指上。
……这么小?浓缩的才是精华吗?
殷缱绻戳了戳小银蝶,这到底是什么?
她还记得前世阮雨蝶拥有银蝶法器,那法器让她像是羽族一样可以自由的在天空飞翔,那不过是个法器。
而她,拿到的是一只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银蝶。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能不能变成法器呀?”
那银蝶无辜的落在她手上一脸的懵懂,恍若刚才那个凶残的、能吸取天下生机的恐怖之物不是它一样。
“行吧。”
她随手一挥,那银蝶便安静的落在她长发上,与红线交织一起,恍若天成。
……
蚕茧之外,婆娑树妖还在无情的向着中央涌去。
“怎么办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