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尾乞怜也是为了活着。
活了活着，他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甚至没有心。
自己怎么可能会信，要不是他，带着杨建过去，自己妈怎么会死。
他该死，他该死。
转身捡起旁边的砖，嘶吼着朝杨建砸过去。
蒋舒知道宋国毅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不出了这口气，怕是一辈子都会在心里成结。
闭上眼，没有干涉宋国毅的决定。
杨建吓得嗷嗷大喊，闭着眼睛，几乎瘫成烂泥。
结果久等疼痛不来，疑惑睁眼，看到宋国毅的转头仍旧举着，脸色赤红狰狞，眼神却是躲闪恐惧的。
他不敢杀人。
有了这个发现，杨建突然生出一股狠劲，一把掀翻宋国毅，摸出兜里的刀，抵在宋国毅脖子上，朝着殷姿疯喊：“让我走，放我离开，要不然我就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放我走，只要放我走，我就放了他，放我走。”
蒋舒吓得面白无血，捂住嘴，不知道怎么办。
殷姿冷眼看着杨建疯狂，看着宋国毅悔恨。
冷声对宋国毅道：“看到了吧，末世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仁慈，只会害人害己。”
宋国毅满脸羞愧，说不出让殷姿救他的话，刚要开口和蒋舒诀别，人影闪过，杨建再一次飞了出去，落地吐出一大口血，半天起不来。
殷姿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去吧。”
宋国毅再没有迟疑，捡起杨建的刀，对着他胸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不知道扎了多少刀，直到杨建咽气，他还没停手。
马紫莹吓疯了，拼命拽马志豪：“走，快走，会死人的，我们快走啊。”
马志豪纹丝不动，脸上的神情堪称冷漠，被吓傻的马紫莹一点没瞧出来。
蒋舒上前，一把夺过宋国毅手里的刀：“够了，报仇了，妈会安息的，够了。”
宋国毅一脸的血，浑身都在抖，木愣愣的，毫无反应。
对战解炙的二十几个异能者，看着领头老大一死一晕，不知道还要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