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力,随即便被推进了车里,跌到了座椅上。
我虽然不痛,但想起来已是不可能——繁华已经欺身上来,捏住了我的脸颊。
我怕他掐我,只是瞪着他。
繁华瞧着我,良久,开了口: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现在是他单方面的表演时间。
好像惹我生气比为了他妥协重要多了,他说着,弯起了嘴角,很高兴,我的情绪有资格跟他的生命被放在同一架天平上。
!
他说得没错
我真的被怒气冲昏头脑了。
心脏还没到位,繁华随时可以反悔。
我觉得他不会反悔,他爱我,在这场博弈里,我的牌更好。
但那又如何呢?繁华有本事掀桌呀,如果他破釜沉舟,坚持弄死权御,坚持囚禁我,我又能如何?
这种事五年前已经上演过一次了。
我的情绪肯定流露到了脸上,繁华笑得更开心了,这一局他赢了:真是一只小兔子
说着,他松开手,转而轻轻捧着我的脸颊,又吻了下来。
我自然是不必再挣扎,只好僵硬地不作回应。
繁华细细地吻了一会儿,又松了手。
我把目光转向别处,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沉不住气。
我怎么总是这样沉不住气?
太愚蠢了。
余光见到繁华垂眸看着我,目光温柔:你还记不记得这辆车?
他一说我才注意到,这辆车属于经典款,五年前繁华就开着它。
车库里的车太多了,我平时只开我的那几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几时把它弄来的。
你肯定不记得了。他等了一会儿,随即笑了起来,手指从我的脸颊上划过,一边说,五年前的有一天,咱们两个就在这辆车上呆了了整整一个下午你那天的样子,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他喜欢回忆的果然都是这种事。
也许那三个小家伙也是那天种下的。他说着,笑了起来,毕竟那天虽然没有华尔兹和红酒,但是有美人,就足够快活了
这一晚,我睡得不太安稳,好几次都听到三只在哭在喊妈妈,但好像也听到繁华在说话,而后他们便不哭了,我累得要命,最终一次也没能醒来。
我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穆安安。
虽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但我还是接了起来,说:你好,我是穆容菲。
是我啊,妹妹。穆安安笑着说,听你这声音是还在睡觉么?
已经醒了,我问,你身体好些了么?
怎么可能现在就好,简直糟透了,好痛啊,而且都没人陪我的。穆安安直接了当地说,姐姐觉得好孤独。
我说:我今天或许没办法看你,这样,我把你转到梁医生工作的医院,怎么样?
唔穆安安说,听起来很棒哦。
当然了,我说,有他在,就不必担心照顾不周了,还可以陪你聊聊天。
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吧,穆安安笑着说,明知道我被他甩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下意识地问。
不提了,男人真的好麻烦。穆安安叹了一口气,说,来陪陪姐姐吧,好不好?
我说:我今天没空。
那就明天,带着你的小穆云,穆安安说,医院的饭不顺口,还等着小穆云给我送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说:安安姐,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也对弄伤你很抱歉。所以补偿我们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想太多了,妹妹。穆安安笑道,我只是喜欢看看那孩子,喜欢他看我的眼神儿,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
穆云像我,可不就是像她的故人么?
呵,穆安安总是这样,繁华也不知给了她多少钱让她闭嘴别对我提以前,可她还是暗示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