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些天被她悄无声息剃了头发后。虽然私底下依然嫉恨,但现在沈菀柳站在岑书白面前,却是害怕忐忑多于嫉恨。
平时她们母女给岑书白使绊子,都是小打小闹,所以岑书白也没使出多厉害的招数。但这次不同,岑书白能在森严守卫下摸进来给她剃光头,还没被人发现。这背后蕴含的意思,实在让沈菀柳背后冒起细细冷汗。
这回是头发,下一回,没准就是她的头了。
想到这点,沈菀柳语气比先前恭敬多了,“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如果妹妹言语不当,还请姐姐海涵。”
“你让我体谅我就体谅,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岑书白笑吟吟道:“在我眼里,众生皆等,我偏不因为你年纪小体谅。”
沈菀柳咬着唇,忐忑不安地看着岑书白远去的背影。
虽然沈菀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等夜晚降临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哪怕做了心理准备也不能坦然面对。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个脚心长有一颗红痣的女娃妞妞,上一刻被她表哥爱不释手搂在怀里,下一刻却被他脸色扭曲着拿刀砍下了脚。然后便让下人用破草席裹着扔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那种被砍断脚刻骨铭心的痛,被扔到乱葬岗眼睁睁看着野狗啃食的灭顶绝望,让沈菀柳大病了一场。
而那些记吃不记打,任由留言愈演愈烈的人,岑书白也回赠了同样一份大礼。
御书房内,皇帝一夜未眠,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但还在认真地批阅着奏折。
身边大总管忧心皇上龙体,弯腰恭敬劝道:“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歇什么!”大总管不说还好,一说,皇帝就想起自己为什么大半夜不去宠幸妃子不去睡觉的原因。他气得把御案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怒不可竭,“那岑书白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这几天朕一睡觉/就寝,必然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那被赵XX折磨致死的幼童。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这样!”
“这岑书白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如此恃才傲物。打了小六不说,还说“要不是我嫌麻烦,这大楚还不一定跟你姓”。小六是朕的亲子,无非是孩子心性,心急口快罢了,又没有什么恶意。她居然敢目无王法殴打皇子,我看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皇帝,她这是想造反!”
“了然大师还说她是神女,说有她在,必会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她确实是有本事,但国富民强,安居乐业,我可没看出来!我看了然大师,根本就是信口雌黄!”
大总管表面义愤填膺地哄着皇帝,但内心却忍不住唏嘘起来:像岑姑娘这种有大本事的人物,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推断。陛下有求于她,不和她打好关系就罢了,和她关系还那么僵。岑姑娘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肯低头就怪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岑书白这份礼物,让许多人烦不胜烦。一些脸皮比较厚的人,迅速让下人们遏制住传流言的人,并备了厚礼向岑书白赔礼。好求得岑书白能放他们一马,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送了礼的人,岑书白便立刻收回了自己施法的。至于那些没送礼的人,如果真正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岑书白不收礼也让他们不再做噩梦。
沈菀柳母女俩和她不对付,送礼就等于向岑书白低头,所以沈菀柳每天晚上依旧在重复那个噩梦。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岑书白没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但老太君却坐不住了,让人叫来了岑书白。
“你们再怎么样,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她还小,还不懂事,你略施惩戒也就够了。”
岑书白没正面回答,反而笑着问起了另一件事,“祖母可听说过前几日那些流言?”
“流言既然是流言,那必定都是不可信的。”
“既然祖母知道不可信,为何这府上传得沸沸扬扬,祖母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岑书白眼神有些微的冷,“就因为我比沈菀柳厉害我被泼脏水不会寻死觅活,所以我活该被泼脏水?祖母放心得连说闲话的下人都不约束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