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史别过脸，擦了下眼泪，又觉得李清宴在旁边，很不好意思。
“总教官，其实我特想和您说句话。”
李清宴挑眉：“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您，我就特别安心。”季史见李清宴表情微变，强调道：“真，就是那种，天塌了有人顶着感觉，害，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我从小到大没哥哥吧，我当时第一次见您在台上时候，还觉得您装.逼呢，后来相处久了，我才觉得您真特别好，至少我从小到大，没碰到过比您还让我觉得想靠近又羡慕人。”
他语无伦次一通，说完了才觉得自己说哪哪不对劲，自己忍不住都有些羞耻，小心翼翼看向李清宴表情：“您……不会以为我在向您表白吧？”
李清宴本来压根儿没多想，被他这眼神一看，反而忍不住憋坏：“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季史急了，一下子弹了起来，在刚刚丢一堆衣服里不知道翻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翻出一个小本子，为了证明自己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打开给李清宴看：“您要相信我，我是您和何轻‘何清海晏’头号CP粉，您看看，这上面还有我们训练营分部签名。”
李清宴接过本子看了几页，微微眯起眼眸：“我和何轻？”
季史点头：“是啊！”
“我、和、何轻？”
“对对……对不起。”季史一个激灵，试图解释：“我们这就是私底下娱乐嘛！不上升真人！就偶尔嗑一嗑！上头时候都很少！”
李清宴冷笑一声，把本子放进口袋里：“没收了。”
季史表情仿若失去一个亿：“别啊！”
“求求了，这可是我精神食粮，而且我不是马上要出去了吗？求您给我个念想成不成？”
总教官冷酷无情：“不成。”
季史肩膀垮了下去，李清宴好笑又好气：“上次收了你火锅锅底，答应你要请你吃东西，想吃什么？”
季史伤心之下，恶胆向边生：“我想吃峰山蛋挞。”
李清宴：“峰山？山腰那家？”
“您知道？”季史表情一变。
李清宴淡淡颔首：“无国界料理。”
季史眼睛一亮：“对，他们家每个季节都会用当季食材创新菜，不变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海参粥，味道绝了，我每年都要去喝，今年一直在训练营里都没能去吃，再过一会儿就没得吃了。”他想了想忽然觉得那么伤心了：“不过我要是明天出去了还能赶上末班车喝一碗。”
李清宴挑眉：“就为这个就不伤心了？”
“我总得找点安慰吧。”季史脑袋耷拉下去。
“我请你。”
季史倏地抬头：“什么？”
李清宴：“我不是说了你想吃什么就请你吃？”
季史一愣，想到那家餐厅人均，瞬间缩了缩脑袋：“别别别！我不吃那个！就火锅就行！”
李清宴淡淡道：“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不是……”季史犹豫来犹豫去，最终一咬牙，道：“教官，那家店不送外卖啊！您点了也没用。”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
李清宴离开之后，季史茫然坐了许久，表情变来变去，十分纠结。一会儿想李清宴是不是不知道那餐厅人均多少，一会儿想刚刚李清宴提起明显不是不知道啊，一会儿想李清宴会不会觉得他故意坑他，一会儿又觉得整个训练营就他独一份，想想还有点期待。
*
晚饭之前，排名将在最大棚里宣布。
练习生们陆续到达，看到站在前方导师们，纷纷问好，经过了一天调整，状态已经不比上午时沉重，看起来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于子蒙偏头，凑近李清宴，语气诧异：“刚刚张洋说你点了峰山迟屋给他们当告别前晚餐，真假？”
李清宴：“真。”
“不是吧？”于子蒙啧了声，看有练习生经过，怕他们听到，靠近了些：“那定了一百份也是真？”
李清宴稍稍偏头，离他远一点：“离我远点。”
于子蒙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想靠你这么近？真假？”
李清宴：“真。”
“那家不是一天只做十卓吗？”于子蒙皱眉：“预约就不说了，人家不做外卖，你怎么劝老板同意？”
“人格魅力。”李清宴嗤笑一声：“你信吗？”
张洋过来，提醒他们练习生到期了，恰好听到这句话，笑道：“七十万晚餐，人格魅力占10%吧。”
于子蒙啧了声：“疯了。”
李清宴笑笑，没有说话。
练习生们到期，见导师们不再聊天，纷纷也安静了下来。
李清宴接过话筒，淡淡道：“今天是第一次投票排名，将会有三十位学员离开，我相信你们已经做了一定心理准备，也相信你们能够将这一次分别或者离开当做成长养分，变成更好自己。”
“现在，我开始宣布票数在65到55之间学员。”李清宴低眸看了眼排序卡，目光扫过在座练习生，落在其中一位身上：“第65名，向过。”
向过起身，有些茫然：“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