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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9)(1 / 2)

(69)不可以

我是站在停车场的盲区里面目送着安室透他们离开的。

陵园的守墓人看到我的时候,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

他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视线还追着那辆车离开的飞尘。

太宰治比我反应要快得多。

他会来「那个人」的陵园,很明显的是为了调查我。对于心思敏锐的人来说,死亡并不能掩盖真相。死亡恰恰意味着被掩盖的真相从此会被戳开一个洞。因为死人是无法撒谎的。

我曾经想过,我当初离开学园都市只是「那个人」计算中的一步,但三番两次偶遇陀思,再加上这次五号从学园都市出来,也是收到相关的任务,我在想,「那个人」背后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才是导致我幼时进入WR,被迫接受一连串实验的罪魁祸首。

这个始作俑者既和陀思合作,又让「那个人」听命于他,还能够轻易地从学园都市里面调出来送往异能特务科任职,说明这个人要比想象中的权势滔天。而这个人还知道并相信有「书」的存在,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异能者。

但光从我这边调查是需要花时间的。

若是太宰治也抱有兴趣“帮忙”调查出「那个人」是谁的话。对我来说,算是省时省力。

不过,若是说实话,我对那个「始作俑者」,或者也许是导致我发生一连串遭遇的人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

我甚至想过,幕后Boss面对我的遭遇,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现在就是一个淹没在人群里面也看不到的普通人。你的一生会受到很多人和感情的挟持,你甚至可能会为了赚一顿温饱而要死要活,活得连人都不是。没有我,没有你父亲,你一文不值。”

任何贬低嘲讽,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话,我都有想过,但是我都觉得平常无奇,不痛不痒。可唯一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我总是无法放下困在心里的情绪。

我很清楚这种情感叫做什么。

这是「恨」。

这不是那种要吞其血肉,剖其筋骨的恨,对我来说,那只是一种丑态。

这也不是那种会焚烧内心,煎熬内心的恨,这未免显得那个人太重要。

我恨他的情绪其实更接近于一种天生的,盲目的,自然的情绪。就像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爱自己的父母一样,因为父母是他们的全世界。那种情绪也是天生的,盲目的,自然的。

也许,孩子那般的爱有多纯粹,我对他的恨就有多直白。

我想,我生来就是恨这个人的。

我连觉得「他恶心」,都会累。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其实不算是「恨」。

恨得不干脆。

恨得不强烈。

恨得不清楚。

但我却清楚地知道,我是恨他的。

因为他的存在,我看到「父亲」这个词都会心里不适。

守墓人还看着我,似乎在辨认我的面容,但很快,他突然惊叫一声:“啊,你是上次来回收遗物的那个人。刚才,那个人说是你朋友,把最后落下的笔记本拿走了。”

“还有笔记本吗?”

我微微皱眉。

因为我确实在遗物里面,没有看到「那个人」与其他人有多少联系。其实我连他的东西也不想碰,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怀疑其实背后还有主使,但我都不怎么从「那个人」的方向下手。原本想从陀思方向下手,结果来异能特务科后,还是得回收那个人的东西。

不管如何,我已经让爱伦·坡全部看完,复述给我听。

爱伦·坡心思单纯,不会藏着掖着,让他看完,他就会全部看完。再来,我也有「卡尔」作为人质,爱伦·坡自然也会听话。

“抱歉,因为压在最底下,当时拿出来的时候,那本笔记本刚好卡在箱底,取出来后,我们也没有检查。所以就落下来了。”

“谢谢告知。”

从大部分的遗物来看都会发现都是「那个人」的精神废料,包括理想抱负和自我评价等无聊的东西。那本笔记本也可有可无。反正,太宰治现在确实在调查我了,那就很可能会顺藤摸瓜查到幕后Boss那里。对我,并没有什么损失。

“我来这里想问一件事,最近这里除了我,还有谁来过吗?”

“刚才那个人也问了同一个问题。”守墓人有点惊奇地说道,“你们是约好来问同一个问题的吗?”

“……”

五分钟后,我抱着守墓人很无聊的回答,打算回到爱伦·坡的车子上。虽说对方是社恐,但他还是会开车的。爱伦·坡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坐在驾驶位上依旧弱弱地说道:“我在美国靠右行驶的,日本的路我开不习惯。而且,美国驾驶证也没有拿到日本这里的翻译证,要是被交警查到,我估计就得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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