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凝实,几乎像是真实的虚体一般——他拔出夜叉腰间悬挂的另一柄太刀,那刀甫一入手便自动变化成了他顺手的大小。
他以脑无的肩部为起跳点用力一蹬,随即一个后空翻稳稳着地。双手握紧刀柄,同时操纵着对面的夜叉,此时他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视角,但却丝毫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混乱的认知,反而如臂使指,天生一般的自然。
“什么?!这不可能!”死柄木不可置信的声音已经无法撼动既定的结局。
随着清脆的扑哧一声锐器刺入□□的声音,刚刚受伤时快速复原的脑无被前后夹击,砍断腿骨,重重的倒在地上,砸起一阵尘土飞扬。
没估错,骨骼重新生长的时间比肌肉组织长一些,足够了。
“我的脑无会恢复的,你——”黑雾带着死柄木及时躲开了这迅猛的一剑。
“恢复?比如像这样?”青年带着笑意地反问,同时轻轻向后一跃,避开前方下一秒突然爆开的夹杂着蠕动肉块的漫天血雾——
他歪了歪头,收刀回鞘的和服异形静静地随侍在身旁,而不远处的脑无已然变成了一滩碎肉。
“这个招式如何?”红叶缓缓踱步走向死柄木,嘴角带着礼节性的微笑,“我给它起名叫剑阵,通常时候是不使出来的。”
“看起来死柄木君很喜欢的样子——那不如你来试试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狂风骤起,锐利的太刀被异形挥舞得密不透风,银白色的寒光在空气中游动,森冷的剑气向四周散射,带来一阵阵巨响。
“那个名叫泉镜花的女孩,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了吗?!”黑雾护在看起来大受打击的青年身前,不断进行短距离的空间跳跃,身形狼狈。
传送一类空间系的异能发动时需要精密的目标地点,在夜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显然没有余力去思考合适的转移地点以及其的空间坐标,只能将个性运用成抵达目光所及之处的瞬移。
“镜花?”红叶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露出手机屏幕上的实时定位,代表着目标的亮眼小红点闪烁不定,肉眼可见的朝与这里相反的方向离开,“她的位置我早就知道了,现在也应该被彭格列成员带出去了吧。”
“那你——”死柄木惊怒交加地看过来。
“还没明白我来的目的吗?”红叶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冷峭,以一种混杂着傲慢、怜悯与不屑的复杂目光睨了他一眼,“我是来将你们彻·底·碾·碎的呀。”
“外面的喽啰都是死秽八斋会的人吧?那他们当炮灰,死柄木君倒还心安理得。可惜,那种水平的渣滓连炮灰都算不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那个死秽八斋会的少主的个性有点意思,但是只要不被近身就无所谓了。”
“尾崎红叶君。”房间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年轻人还是谦逊些好。”
“不然——”那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无限寒意,“可是会丧命的。”
“老师——”死柄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惊又喜地看向从角落阴影里忽然出现的中年男人。
“弔,我很失望。”AFO首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弟子,语气淡淡的,却让死柄木紧张地挠起了脖子。
“老师,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
“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AFO低声呵斥道,“再来一百次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死柄木弔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地转移目光,用眼神凌迟对面那个可恶的港黑干部。
“不过我也不是在批评你,弔。”男人和缓了语气,带着些许安抚,显然已经将大棒加枣这一套练得炉火纯青,“只是你要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然我的事业怎么能放心交给你呢。”
“是,老师!”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般,死柄木激动于男人给予他的信任和期望,甚至忘记了一旁碍事的红叶。
AFO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慢慢地向手持刀剑的青年走去。
“真可惜,如果你肯效忠于我的话——”AFO摇了摇头,像是被自己给逗笑了,他站立在青年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次目露怜悯的角色颠倒,红叶忍受着大脑仿佛被钻开的疼痛,勉力不发出一点声音,那太难看了。他颤巍巍地睁开眼,冷汗从额角滑落,逐渐没入鬓发。
AFO身着得体的黑色西装,与骇人的面部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已然没有了五官,该是口部的位置带着一个铁质面具,脸上光秃秃的一片。
“这个个性名为「电波攻击」,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用在单体攻击上,约等于同等电流下的电击。”AFO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解说。
“本来不打算亲自动手的,不过尾崎君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啊,那个脑无本来是打算用来对抗欧尔麦特的,虽然还没改造完成,但轻轻松松打败了它的你确实不容小觑。”
“一直欧尔麦特、欧尔麦特的。”红叶闭了闭眼,声线尽量保持平稳状态,“我说……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能与你匹敌的,只有欧尔麦特一人吗?”
“嗯?”AFO饶有兴致地反问道,“难不成尾崎君要说自己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