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姜小楼一拳砸在柜台上，整家灵药店都震了一震。
“……我说。”
散修交易之所掌柜哪有不识时务，他颤颤巍巍把这些灵药售价报了出来，惊恐地看着姜小楼伪装而成中年修士，心中却有些纳闷。
这些普通灵药，就算抢来了也用处不大啊。
姜小楼却不管掌柜在想一些什么，而是将掌柜所有报价记下来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指出了五种灵材。
“每种一千份，有货吗？”
“有有有。”掌柜赶忙取货与她结账，又目送姜小楼出门。
等到她已经走远了之后，掌柜才想起来……这五种灵材，似乎都是低阶蕴灵丹所需要，难不成那个凶神恶煞大胡子是个丹师？！
哪有凶成这个样子丹师啊！而且丹师也会学炼体之术吗？
但掌柜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这种低阶丹药就算炼一千份出来也毫无意义，并不值得他关注。
姜小楼伪装成中年修士此时已经在那家话本子店里面了。
那其实不是一家话本子店，而是卖一些散修功法书店，姜小楼先是好奇地看了一圈，果然没有什么能入眼功法，也就是散修会光顾这些店。
她指了一指，“把那一排所有都包起来。”
“好勒！”伙计闻言一振，这是个大客户！
但等他看见那一排之后，面色就是一僵。
整整齐齐一排话本子，既有凡人出身小修士逆袭飞升励志故事，也有宗门内师兄妹相亲相爱感人爱情，然而一排话本子加起来也不过是一本功法钱，没什么赚头。
这些话本子平时主要顾客都是一些年纪轻轻小修士，想着要白日做梦，这中年修士看起来也是个正经人啊，怎么会如此。
但做生意，自然不能就这么随意揣测顾客，伙计又打起精神来，“还有一些别话本子，您瞧一瞧有无兴趣？”
他鬼鬼祟祟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了一叠，和摆在外面果然不同，这一叠从仙魔虐恋到师徒逆伦，一本比一本劲爆，还有修士堕魔之后成为魔界之主禁忌故事。
“这些可都是**。”伙计小心地指了指头顶。
“……”
云七声音在姜小楼耳边响起：“就要这些！我全都要！”
“这些……多少灵石？”
“不多。”伙计比了一个数字，只不过比摆在外面贵了三分。
姜小楼默默道：“全都包起来。”
“得嘞！”
等到她离开这家店，宵练剑所在储物戒指里面已经塞满了话本子，云七正在其中遨游。
姜小楼恶狠狠道：“你最好能对得上我花灵石！”
如果不是云七指点了一番她易容法门，姜小楼才不会如了他愿去买什么话本子。
“明白明白。”云七懒洋洋，十分满足，“不过，你以后就打算一直这样掩饰吗？”
“一个会一些炼体功法而且只会炼制低阶灵药中年男性丹师，这样设定不是很好？”
她思考了很久，才决定了这个伪装人设。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把他联想到剑宗弟子，也方便姜小楼行事。
“……现在这个设定里面可能多了一条爱看话本子了。”
一个喜欢仙魔虐恋中年男性体修……听起来就有些不妙。
“这都怪谁？！”
……
回到剑舟之上以后，姜小楼开始闭关炼丹。
一千份材料，在别丹师看来也许是要开炉上千次，消耗时间根本对不上炼丹能获得灵石。丹师们更倾向于炼制那些中高阶丹药，哪怕失败率更高一些，但收获也更高。
姜小楼却不必如此。凝冰一脉法门，加上她可以操控冰灵气与火灵气能力，让她能够将炼丹时间压制到很短，到了下一个坊市，那些材料就已经全部变成了低阶蕴灵丹。
于是，此地灵药店掌柜也有了和上一个掌柜一样遭遇，不同是，姜小楼伪装修士逼着他报价之后，又挤出来一个凶恶笑容，“你们收丹药吗？”
上千瓶蕴灵丹，低于市价，掌柜当然不会不收。这种低阶丹药利润微薄，丹师们但凡有了一些水平都不愿意炼制，有人来卖，掌柜当然收。
卖掉了丹药，姜小楼又买了上千份回灵丹材料回去，掌柜此时也有了怀疑，只不过和上一人不一样。掌柜暗暗想到……难不成，他是一个低阶丹师流派头目？
而到了下一处，姜小楼再次往复，卖掉了回灵丹，换成了止血丹材料。
云七起初还对她这些行为不以为意，等到姜小楼重复数次之后，他也开始感兴趣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换回来灵石也不过是炼制一瓶紫鼎丹能够得到灵石。”
“哦，等我卖了一瓶紫鼎丹，我就别想着走出坊市了。”
丹师为什么要紧紧抱团？就是因为丹师稀少，战斗力不强，若是被人控制住来炼丹，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有宗门还好，在这些散修汇集地方，一个高阶丹师出现会导致什么，姜小楼还是明白。
更何况，一瓶紫鼎丹灵石数量之巨，也足够令人起歹心了。
“那你为什么要换着丹药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