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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狗男女)(1 / 3)

永不纳妾?

她才不信。

但步遥还是在孙权复杂的眼神下, 从假山洞中爬了出来,她一边理着衣襟, 一边平复着情绪。

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 她比原主还要惨兮兮, 妆花了一脸, 衣服上都是土,表情也定是可憎可怖的, 毫无主母应有的模样。

两人沉默了半晌。

步遥背对着孙权,耳畔只能听见她不时的抽噎声。

觉得步遥冷静了后, 孙权走到了她身后,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

见她并没有抗拒,便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 低声问道:“你这脸, 是怎么回事?”

边说着,边用手摸了摸她额侧那抹鲜红的印记。

孙权刚才误以为是血, 吓得心中一惊,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颜料一类的物什, 这才松了一口气。

步遥自是不能让孙权知道,是阿郢画的, 便随口掩饰道:“随意上的妆罢了。”

孙权微蹙了下眉,一会儿二人还要回殿,不能让下人看见她的这副模样,便从裾袖中随意掏出了块绢帕, 胡乱地为她拭着面上的残红。

步遥这时清醒了过来,决议不再闹脾气。

他纳不纳袁氏为妾,她都没什么好怕的。

她有钱有娃,也有正室之名,只要按她最初穿来所想,把孩子养大,攒够了棺材本,就可以踹掉眼前的这个狗渣男了。

想到这处,步遥抬首,想要悄悄地冲孙权翻个白眼。

孙权正低首,小心地用绢帕为她擦拭着额侧,脸上有些不耐,因为那斜红的染料不是轻易拭就能拭掉的。

当步遥无意间瞥了一眼孙权手中的绢帕时,她愣住了。

这块绢帕,好眼熟。

这……不是她多年前用过的绢帕吗?!

她是忆得这块绢帕的,上面用彩线绣着一小小的茱萸,她刚穿剧的那段时日曾让紫冉教过她绣活。

这茱萸,绣的还有点丑……

绢帕本是常用之物,用一块扔一块,她从不会刻意留存。

孙权是从哪儿弄到这块绢帕的?

步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抬起手,想从孙权的手中轻轻地夺过那块绢帕。

孙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似是被人发现秘密一般的尴尬,忙又将那块绢帕塞回了绣中。

步遥看着孙权的种种反应,心中起了疑。

这狗男人不会这几年都将她的一块绢帕藏在袖子了吧!

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都要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变态的狗男人看着她惊愣的脸,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了一声,又将她的脑袋按在了他的怀中。

孙权微慌之际,用手将她的发髻揉得一团散乱。

“那块绢帕……”

“阿菟从那处出来了,孤说的话便作数,永远都不会再纳妾。”

二人皆是同时开口。

步遥听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孙权轻轻地推开了怀中的女人,上下地看着她,复又望着她的眼,问道:“你不信?”

步遥摇头代替了言语。

孙权的脸阴了又阴,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了起来。

步遥心中一慌,这狗男人又开始意气用事了,现下就开始什么都不顾了。

被抱回寝殿的途中,在一众下人惊愣的神情下,步遥并没有挣扎,而是将头首埋在了孙权的怀中,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最后狗男人在榻上,让她信了。

华衣锦服,散落了一地。

到最后,孙权也没多少气力了,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向她承诺了一大堆,还发了好多的毒誓。

诸如断手断脚,不得好死之类的言语。

步遥却没像寻常的女人般,听不得自己的爱人发如此诅咒自己的毒誓。

虽然当她联想到狗男人要断手断脚时,心中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不忍。

但她的嘴角还是噙着淡笑,将狗男人发的誓都记在了心中,并暗自祈祷,如果他真渣了她,这些誓言都将全部应验。

孙氏仲谋这个狗男人将断手断脚,不得好死!

狗男人发完誓后,步遥竟然有些感动。

虽然她已经毫无气力,但还是决定在今日,给狗男人来个“夫人为上”。

但最后,她还是在狗男人带着惊讶和小激动的眼神中,怂了。

最后收场的局面是,她哭哭唧唧地被孙权抱在怀中哄了好半晌。

折腾完一番后,天都黑了。

婢子在殿中备了食,二人却都没什么胃口。

西域那处得的蒲桃倒是硕.圆甜美,用冰块镇着,在夏日吃很是清爽消暑。

狗男人便抱着她,嘴对嘴地喂着她蒲桃吃,每吃一颗,就是一番长得像是不会休止的吻。

步遥小声在他怀中问道:“这一串蒲桃…夫君都要这般食下吗?”

孙权低首,与她以额抵额,轻轻地蹭了蹭。

他笑了笑:“这般吃,不好吗?”

饶是跟他在一起多年,步遥听到这话,脸还是红了。

狗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男人,明明他说的话,做的事会让人觉得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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