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党”的撕逼给淹没了。
朱慢随意看了看,没管太多,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接待客人。
中京台的制作组在下午两点左右来了,围着朱慢左拍右拍,一直拍到下午六七点,才算结束。
送走中京台的人,朱慢已经快累散架了。
“啊,好累!我都不知道,随便拍点东西怎么就这么累呢?那些明星看着那么瘦,怎么承受的住啊!”
她瘫在椅子上哀嚎。
“所以人家是明星,你不是。”
南风走过来,很自然的伸手搭在朱慢肩上。
朱慢浑身一僵。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却也更不习惯拒绝别人。
“你肩膀好僵。”
南风捏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试着按摩了几下。
僵硬的肩部甚至被捏出“嘎吱”声,朱慢又羞又囧,咬紧牙关。
她坐在椅子上,南风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缓缓的按摩着。
地上,欢欢正在快乐的奔跑,追逐一根小树枝。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静谧的傍晚,一切唯美得恰到好处。
朱慢被按得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回头问南风:
“晚上想吃什么?”
南风摇头:
“你都这么累了,别做晚饭了,叫外卖吧。”
朱慢站起来,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芒:
“外卖哪里有我做的好吃!等着。”
南风目送朱慢进了厨房,勾起嘴角微笑,又特意过去,靠在厨房门口。
“你在哪儿学的做饭?”
南风状似无意的拉家常。
“就是兴趣啦,从小学的,我爸是厨师。这个房子就是我家的房,我改造了一下,装成饭店了。”
朱慢一边把芦笋清洗干净,一边给旁边的牛肉碗里放上淀粉抓匀。
“哦……那你以前跟陈氏集团没有关系吗?”
南风忽然问。
“嗯?陈氏集团,我确实完全没接触过。”
朱慢回过头看她,眨巴眼。
朱慢的眼睛,瞳仁比一般人的都要大一点,显得非常真诚,好像婴孩一样漂亮。
“我是在想,那天我为什么会来到你家门口。”
南风缓缓地说。
她说的是实话。她自己也想不通。
发现自己变成少女之后,她只惊慌了一分钟,随即冷静的打电话安排好了公司事务,跟李助理说自己要休长假。
然后她头脑清晰地去了医院,全面检查。
身体越健康,她越是迷惑。出了医院随意打车,司机问去哪里时,她觉得家里是不能再去了,容易被朋友发现。
想到要去市郊躲一躲,她报出了下意识跳入脑海的一个地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像她不知道朱慢到底是什么人。
朱慢身穿棉布长裙,头发挽起用一根簪子系着,围着蓝布围裙,双臂忙活着一手颠锅一手炒菜。
她整个人优雅、好看、温和无害。
但南风也确实知道,自己之前从没见过朱慢。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记忆里,笙歌案饭店的地址那样根深蒂固?
还是说……跟回到十八岁有关?
十八岁的自己,也拥有了十八岁时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吗?
那么,到底是什么?
南风盯着朱慢忙碌的身影,眼底幽深,宛如看不见尽头的海洋。
她轻轻舔着嘴唇。
“哈——欠——”
朱慢打了个哈欠,放下锅铲,转身去拿小刀,打算临时切点葱花。
她实在太困,小刀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
“啊呀!”
她“咣当”一声扔了刀,惊叫一声,瞌睡虫彻底跑了。
南风也被她从沉思中惊醒,看见眼前场面,立刻迈进厨房。
“怎么了?切到手了?”
她边走边问,看见朱慢手指尖流着骇人的鲜血。
眼睛一花,不知怎么回事,她好似看见了点别的什么。
也是鲜血淋漓的画面,满眼鲜血,还有惊恐的哭叫……
“南风?南风?你晕血吗?”
朱慢拿手在南风眼前晃,把陷入不知名画面的南风叫醒。
“啊,没事吧?创可贴在哪儿,我去拿!”
朱慢指了指厨房里的一个橱柜,展颜一笑:
“没事你别担心,做菜的人,谁手上没几个伤口了,创可贴那是常备药。”
南风拉开橱柜,里面有个精致的小药箱,果然备着创可贴棉签,还有碘伏,特别齐全。
“你还挺皮实的。”
南风如实评价,拿棉签蘸了碘伏过来。
朱慢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拿那只棉签,却被南风躲开。
“别乱动,我来。”
南风捧起朱慢受伤的手指。
靠的很近,很认真仔细的,用棉签轻轻擦掉她的血迹。
黑发散落在朱慢手腕上,这个年轻而冷淡的女孩,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温情。
“以前受伤都自己处理吗?”
清脆的少女音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