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有人服务生很快送上茶水点心。
但是南溪月作为主人却是迟迟不切入正题，而是一直在和方唐聊着法庭上的趣事儿。
看着仿佛如老友聚会般的两人，杜茯苓贝齿差点咬碎了。
她现在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南佳地产的老板是这样的狐狸精，打死她也不会安排这次见面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两人连微信都加上了。
杜茯苓也只能鼓着腮帮子，重重地将手中咖啡放下，故意弄出声响之后提醒道：
“方律，咱们今天可是来谈合作的。”
方唐心中忍不住想笑，他又哪里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扫了一眼同样面带微笑的南溪月之后，开口道：
“对了！南总，之前你们说要我做你们的法律顾问才肯将那栋房子租给我们，这事情还算数吗？”
“算数！怎么不算！”南溪月眼中似乎是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光芒，盯着方唐道：“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方律，不是聘请你做法律顾问，而是你的大唐成为我们南佳地产的法律合作平台。
另外房子也不是租给你们，而是可以直接卖给大唐律所，条件是十年合作。”
说实话这个条件算是相当划算了，十年时间的法律服务换一栋几千平的办公场所，要知道那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府南河黄金地段。
那里住的可都是蓉城的新贵，说一句目前蓉城富人区也毫不为过。
平均房间也在5万一平，更何况还是独栋的商铺。
如果换算成金钱的话，最少也是上亿了。
但南佳地产却只要和大唐未来十年的合作，简直就相当于是白送。
方唐心中肯定也是不免心动，前世他努力了多久才拥有大几千万的身价，现在只要自己点头还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够拥有价值一个亿以上的地产，这和天上掉馅饼也没啥差别了。
但是作为知名大律，方唐最是清楚天上永远不可能掉馅饼，即便是真的掉了，也只能是将你砸晕，最后馅饼被野狗叼走。
“南总，这合同似乎是有些不太对等吧？”方唐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南溪月似乎是早有预料，不疾不徐地端起咖啡轻轻呡了一口，红唇和褐色咖啡接触显得更加妩媚了。
“方律，是觉得我们给的条件太好了，怕里面有什么坑？”
“您不会连自己的专业眼光都信不过吧？这里是合同，您尽管查看。”
说着，玉手轻轻将面前文件袋推到方唐面前，做出一副随意的模样。
但是方唐却是轻轻摆了摆手，根本就没有打开文件袋的意思。
“我想南总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觉得南家地产给的条件太好了，而是南佳或者说南总想要投资我或者大唐律所，这点条件恐怕有些不够。”
此话一出，不仅是对面的南溪月愣住了，就连一直坐在身边鼓腮帮子盯着南溪月的杜茯苓都有些愣住了。
不过很快杜茯苓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看向方唐的侧脸，眼神变得bulbul的。
似乎是在说，方律最牛逼，方律果然无敌。
南溪月则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秀眉有些微微皱起犹如两道青蛇长剑。
骤然间刚才那种慵懒成熟的美妇状态就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久居上位的女强人气势迸溅而出。
“方律，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接近一个亿的地产签你的大唐十年，这还不够？”
若是换作其他人，哪怕是真正的知名大律也绝对会被她的气势压迫。
但是方唐却只是露出一个非常淡定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
“不够！”
看着南溪月瞬间破功，再次露出错愕的表情，方唐这才解释道：
“首先南总或者是你们南佳地产是想投资，投资我也好，投资大唐也罢，都不过是想换一个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法律上的保险而已。
其次你们对我或者大唐的评估有些太不够了，一千万一年的法律顾问费用放在其他大律所或许已经是天价，但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
说到这里，方唐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南溪月，接下来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能够成为红顶大律，大唐也肯定会在我的带领下成为红顶律所，南总现在还觉得一千万一年的价格高吗？”
南溪月再次愣住。
她是非常欣赏方唐，也认可他在法庭上的很多奇谋诡辩，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够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小律师能够成为红顶大律。
就算是方唐能够成为红顶大律又如何，能够代表大唐就一定也能够成为红顶律所吗？
红顶律所可不是有一个红顶律师就能够撑起来的，最少也要有三位以上的红顶律师作为合伙人才行。
稍稍冷静之后，南溪月淡然问道：“既然方律这么自信，那我想请问方律多久能够成为红顶大律，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话里带刺儿，就跟南溪月一样看上去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结果浑身都是扎人的尖刺儿。
当然这话要是放在这个时空任何一个律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