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煤,留着做其他用场。”
苏桃在家里思来想去,都觉得不服气,看在赵老师的面上,她可以放过仇金喜一次,但是,她总觉得,这个事,是仇金喜和何丽一块谋划出来的,何丽这女人,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加上上次何丽三番五次想勾搭她家牧野哥的事,她心里本来就存了火呢。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去,危险性太大,她得想想法子。
傍晚时分,雨停了,苏桃找了本本子出来,拿左手写了一行字,把纸撕下来,然后匆忙去了生产大队。
仇金喜和文书丁文龙在一个办公室,她装模作样地找丁文龙拉了几句话,然后把那纸条放在了仇金喜的桌上。
仇金喜拖着病躯从河堤回来,坐下倒了杯热茶捧在怀里,就看到左手边主.席语录下面,压了个纸条。
他抽出来一看,顿时脸都气绿了。
‘你挖煤的事,是何丽告诉周牧野的’。
仇金喜差点气得跳起来,这个小蹄子,臭丫头,一边撺掇着他去对付苏桃,一边把他的事告诉周牧野那小子,害他平白染了风寒还丢了一百块钱。
错不了,他昨儿再三确认了,那窑厂根本没人,经过周牧野家的时候,就看到那两人都在家呢,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他在那挖煤。
臭婆娘,竟然敢算计他,他对那小知青,也算是巴心巴肺的了,以前对马寡妇都没对她好,让她干轻松的活,私下还给塞了钱,又叮嘱胡金兰对她好些,食堂里哪回烧肉他不挑最好的给她留一碗?
这东西,没良心的,扭脸就把他给卖了。
周牧野把窑厂的事打理得差不多了,外面天就擦黑了,他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回到了家中,苏桃在灶房里烤火。
他又煮了一锅姜茶,两人都喝了一大碗,苏桃不住地喊辣,可是过年留下来的糖果,都已经吃完了,也只能就这么着了。
操心操了一天,苏桃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周牧野弄了一大盆热水让她泡脚,泡完脚也是男人抱她上床。
周牧野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只是有些咳嗽,只希望喝了姜茶泡了脚,能把寒气逼出来。
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苏桃今儿是特别的畏寒,直往他身上贴去,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
因为她病了,周牧野是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只隐隐心疼着,轻轻摸着她的背,低声道:“明天我和曹师傅上县城买煤炭,以后姚国华晚上住窑厂里看窑,你看着多给他记些工分还是怎么样?等明天雨停了,煤炭棚,我给打上两扇大门,以后咱们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他说什么,她就喃喃地应着,男人考虑得很周到,她没什么不放心。
她只希望那仇金喜收到纸条之后,和何丽狗咬狗,那两人咬起来,她才能真的放心。
他的大手带着温度,摸了摸她的脸:“睡觉。”
苏桃身子往上窜了窜,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嗯,睡觉。”
仇金喜这人,绝对是个小肚鸡肠之辈,何丽此举,简直太打击他大男人的尊严了,这等于是何丽心里还惦记着周牧野那小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无法咽下这口气。
这受了凉,又挨了一顿打,还着急上火气急败坏,仇金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来,赵美兰都懒得理他,仇金喜只能自己撑把伞,打着手电筒,冒着雨去三队陆先生家挂水。
隔天一早,稍微缓过来一点劲了,他立马就把何丽从胡金兰身边支开了。
如今早春时节,雨多,坝上要人,他便安排了何丽去坝上干活。
何丽傻眼了,无端的,这队长又发什么疯?
何丽找到仇金喜的办公室,仇金喜穿个黄大衣,病恹恹地捧着茶缸,见何丽掀开帘子,瞟了她一眼,神色不善。
何丽环顾四周,丁文龙不在这儿,便放了心,小声道:“队长,你为啥安排我去坝上干活啊?”
苏桃窑厂的事,她都听说了,这回可是狠狠地挫了她的锐气,够让她手忙脚乱一阵了,她这还没来得及偷乐呢,自己就被从妇女主任身边调走了。
仇金喜喝了口热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阴阳怪气道:“人家孙苗和你是一批下来的知青,也都是姑娘家,人机能在坝上干活,你就不能?何丽,我是为你好,我是怕别人说闲话,这里不是我一个人做主的,彭书记的面子,也是要给的,知道吗?”
何丽皱着眉头看这男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那男人上了床就说心肝都能给她,心肝能给她,还会要她干重活吗?
她正要说什么,丁文龙掀开帘子进来了,仇金喜摆手:“快去干活,别耽误工夫了。”
何丽出门,一跺脚,只能拿上农具去那坝上和别人一样干活。
天已放晴,一大早,周牧野又摸了摸苏桃的头,确定没有发热,这才放下心来,苏桃懒懒地缩在被窝里,笑着看他:“生姜茶真的有用,嗓子都不痒了,身上也不冷了。”
“一会儿我和曹师傅上县城买煤炭,你自己在家,再喝两顿姜茶,知道吗?”
“知道了,你去。”
正好是星期天,虽然她男人上了县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