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杨玄。”
“为官一方,如何才是好官?给百姓好处!
你看看那些传闻中的好官,当地如何说的?
劝农桑,兴教育,教化一方……这等政绩是最多的。
你仔细琢磨,劝农桑,能给百姓带来好处。
兴教育,同样如此。教化一方,也是如此……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没有好处,百姓凭何说你是好官?”
“阿耶,还有那等不贪腐的清官。”
“扯特娘的淡!”黄春辉讥诮的道:“官员不贪腐是什么?是他们的本分。当一个官员不贪腐都要被大夸特夸时,这个大唐,就危险了。”
他拍拍树干,“还不明白?”
黄露说道:“您是说,杨玄利用两次出击,不但改善了北疆与北辽之间的态势,还给北疆军民带来了许多好处……这是在收拢人心?”
黄春辉点头,“若是要打开局面,他可直接拿下内州,何须去征伐一直蛰伏的潭州?他吃饱撑的?”
黄露讶然,“这人,好深的城府。”
“他城府浅薄,为父当年怎肯举荐他?”
黄春辉欣慰的道:“北疆这个局面,就此活了。”
一个仆役过来,“阿郎,朝中召唤。”
黄春辉默然一瞬,“大郎,今日家中人不得外出。”
“是。”
黄春辉出了家门,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数十骑在前后,警惕的盯着周围。
有人拿了矮凳放在马车边,“黄相公,请。”
黄春辉伸手向后,握住马缰,“老夫坐不惯马车!”
“大胆!”
镜台的桩子喝道……对于他们而言,黄春辉就是个过气的臣子,此刻和一个混吃等死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罢了!”
车帘一动,王守出现。
荒荒牵了一匹马过来,王守上马,“黄相公,请。”
二人策马而行。
“陛下令朝中群臣议事,议的是北疆之事。北疆有人预谋不轨……”
黄春辉耷拉着眼皮。
王守看了他一眼,“黄相公家中儿孙不少,咱已经寻到了几条罪证,黄相公莫要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站稳了,站好了地儿!”
“嗯!”
“要保重才是。”
这话,威胁之意十足。
你老了,自家不要命不打紧,儿孙的命要不要?
黄春辉点头,“嗯!”
朝中正在批判杨玄和北疆。
皇帝没来。
一个臣子口沫横飞的在冲着大伙儿喷口水,“杨逆本是猎户出身,是陛下仁慈,给了他出仕的机会,给了他步步升迁的机会。
可此獠狼子野心,早就心怀不轨。
看看他在北疆干了些什么?打压良善,倒行逆施。
不经长安点头就擅自攻伐,若是北辽大举进攻……谁的错?”
他喋喋不休的说了许久,直至黄春辉进来。
“老夫,说完了。”
国丈看了郑琦一眼。
皇帝震怒,派人去查罗才,可查不到半点可疑。
但北疆那边的捷报在长安引发了轰动,杨玄的名声一下就变好了。
如何应对?
南疆捷报这个主意没法继续下去了,弄出来就是东施效颦。
王守提及了黄春辉。
唯有黄春辉能压下杨玄的威风。
只需黄春辉说一句,就顶得上这群臣子讨伐杨玄半年。
皇帝点头,王守带着人去办事儿。
此刻,王守站在门外。
看着郑琦起身,说道:“杨逆不奉诏,形同于叛逆。此次更是不奏报便出兵,黄相公以为如何?”
王守站在那里,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人正在外面搜罗王春辉的儿孙,只需弄到一人,就能逼迫这条老狗就范。
一个桩子急匆匆的赶来,附耳说道:“黄春辉的儿孙都在家中,无一人出门!”
王守瞳孔一缩,随即冷笑,“咱已经和他说了,此次但凡敢逆了陛下之意,回头就搜罗罪名弄他的儿孙。他可敢!?”
他笑的惬意,看着黄春辉走过去。
佝偻着脊背,不时干咳几声。
黄春辉面对群臣。
左相破天荒的对这位老友微微摇头。
暗示他,暂且沉默。
黄春辉耷拉着眼皮。
“人一辈子要做许多事,你往前走,再回头看,对之前做的事多会后悔。
心想,我若是如此会更好,若是如此会避开那个错处……
人老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