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吴铭问。
许思哲放下咖啡杯，是温如意送给他的咖啡豆磨的。苦的要命，品着品着就咂摸出一点酸味。
不好喝。
“那现在，就该我了。”许思哲说。
他起身看着市的景色，很多年前他和他母亲来过一次，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并没有得到善待。
而如今，许思哲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
他说着不知道说给谁听的，也许是吴铭也许是他自己。
他说：“有比较才有输赢。”
吴铭看着许思哲，想着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少年。饶是他年长许思哲几岁，有时候也琢磨不清楚他的想法。
“不需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吴铭说：“这一盘也算你赢。”
许思哲却说：“赢，就要赢得彻彻底底。”
温如意近些日子和那些富家子弟厮混在一起，打牌偶尔也略微玩一下骰子。
大别墅里的通光很好，照的人暖洋洋的。
“温如意你这都赢得第几盘了？”
“让你学会了是吧。”
温如意不仅学会了斗地主，其他的也学的七七八八，这会儿牌桌上没几个是她对手。
温如意笑笑又出了一把顺子。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
温如意看着手里的牌：“我可能又要赢了。”
“什么手气，倒霉死了。”
温如意随了张小牌。
“还学会放水了是吧。”
温如意单手撑着脑袋：“就再走两局。”
温如意的对家牌实在差得要死，就算温如意放水也不太行。
温如意最后一张牌出出去对面还有一把牌留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说：“不玩了，歇歇。”
“没意思，赢了牌就想走？”
温如意下了场：“见好就收嘛。”
“她都在这坐一下午了。”
“下把肯定赢她。”
“上把你也是这么说的。”
“烦，手气差的要死，不是小牌就是不连。”
温如意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水，上好的龙井茶叶尖。
她坐在一边听他们说。
“听说k市的周氏集团有意到市扩展生意。”
“周氏啊，这几年发展的挺好的。”
“何止好啊，感觉这些年都能对标仁和了。就是市场不一样，要不然仁和怎么能够容忍到自己地盘上来。”
“这次来要是能和周氏合作，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温如意听着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些人的话题无异于都是这些，看似窝在这个小地方打牌。
但是大家都很饥饿，都在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等着看中时机狠狠咬向对方的大动脉。
温如意一样。
这里可不是什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大同世界。
温如意想着，目光转向投影幕布，现在正在投影着一部电视剧也都沦为背景音。
几乎没有多少人看，大家都在讨论着即将扩展生意到市的周氏以及其带来的合作案子。
只有几个小孩儿认真的观看着。
是一部很多年前的韩剧。
温如意站在旁边看了几眼，觉得有意思。
没有必要急切地用真相的冷水，来浇灭那些处于错觉中的人们的幸福。有时，错觉会让人感到幸福。
旁白正好讲到这里。
温如意问：“这是什么电视剧？”
旁边的小孩儿白了她一眼：“这你都不知道。”
“请回答，1988。”
温如意脑子里灵光乍现，回忆起了在天文馆和许思哲的对话。
“收到请回答，1988。”
温如意疑心，回想起那句旁白。
幸福，对于温如意一个过于陌生的概念。
温如意不敢细究也不敢深想。
只是温如意想着，在她一次次望向许思哲的时刻有没有过一次许思哲也回过头来看过。
也许只是巧合。
晚上这些人点了海鲜烧烤，温如意拿起包没了玩的心思。
“走这么早？”
温如意说：“晚了就不好打车了。”
“李瑾在忙什么，让他来接你不好？”
温如意笑笑说：“就别麻烦他了，最近他还不够烦心呢。”
众人也就没有强留，出了别墅区，温如意打车回公寓。
耳机里随机播放着音乐。
高楼林立，城市里随处可见宝马奔驰。下了车，人潮拥挤面孔都很陌生。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喊出温如意的名字，也没能够认出她。
好似一滴水落在大海里不起波澜，石沉大海。
温如意抬头仰望着最大的广告牌。
人生鼎沸中也有些孤寂。
拜神拜佛是没有用的，人生的真谛是胜利，可是谁都想赢。
祷告没有回声。
温如意想着可是时光是有回声的。
周氏要来市投资的消息一放出立马炸开了锅。
此时的李瑾压力倍增，他手中拿着的就是李氏投资最大的案子，周氏的大饼根本吃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