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戴玉娇和商元满赌气抱怨是一回事,事情怎么解决又是另一回事,这一晚上,她们谁都没有睡好。
月瑕今天起了个大早,小滋味开张以后,天天生意火爆,她想要不忙都不行。
秦玉兰从院子里走进厨房,高兴的对她说道:“小瑕,你之前种的那些菜,今天大部分都已经冒尖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摘了吃了。”
月瑕高兴地跑去院子后面的地里看了一圈,不少黑红的土地上,都已经长出了苗苗。翠绿翠绿的,充满生气。
等到这些菜长成,就可以收来做菜了。以后再分季节种下不同的菜,在开饭馆买菜上的开销上,又能省一笔。
以三百块为本金,想要一次性做成大生意不容易。这也是爷爷对她们的一个考验。
所以她只能开源节流,在该省的地方省下来一些钱,也好为她以后的计划铺路。
只凭这一个小小的饭馆的收入,想要打败元满在苁蓉街那快好地段的服装店还是有些难度。
毕竟这附近生活的人都是小老百姓,消费水平就摆在那里,她的饭馆生意虽然好,但这也只是因为她在利用薄利多销的政策而已。
人们喜欢来小滋味吃饭,不仅是因为秦玉兰做的饭菜好吃,更是因为她的饭馆饭菜价格低。
春深巷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是开发区,有很多农村来的工人在那附近打工,住在烂尾楼里。那些生活在附近的工人,如果哪天中午没有饭吃了,也来得起这里。
如果她只想经营这一个店,并且靠这个小饭馆来打败商元满,那她一开始就已经输了,所以她必须做更长远的考虑。
商家。
商麓指着账本上的一笔账,对照着许南山一直以来做的记录,对商老爷子摇了摇头。
商元满站在大厅里,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的双手放在身前,紧张的绞在一起,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戴玉娇和商岳就坐在她面前不远的沙发上,夫妇两不时交换一个眼神,但是谁也不敢先吭气。
商老爷子从商麓的手上接过账本,一把摔在桌上,破口大骂道:“这就是你们带的好女儿啊,我们商家的‘骄傲’!”
商岳劝道:“爸,您别这么凶的对孩子说话,小满会吓到的。”
商老爷子看了商岳一眼,嘲讽道:“吓到?我看她胆子大得很!都敢无视我定的条例,拿着本金以外的钱,明目张胆的去春风楼吃饭了!”
商岳解释道:“爸,小满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闭嘴!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查不出来了!我告诉你们,我就算再过上十年,看账的眼睛也都精着的呢!芝麻绿豆大小的差错,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商老爷子指着商岳的鼻子问道:“那钱是不是你给元满的!”
“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有私下给过元满一分钱。”
商岳一瞬间撇的干干净净。说完,他却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戴玉娇。
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把目光移到了戴玉娇的身上,“那就是你了!”
戴玉娇的手里直冒虚汗。
商老爷子本来就喜欢祝若寒不喜欢她,也一直不认她这个儿媳妇,更不让她进商家的门。
就连到了现在,她和商岳都结婚都多少年了,她的名字还是没有出现在商家的红色户口本上。现在商老爷子不就更讨厌她了。
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商岳说道:“你们想要帮元满,让她吃好喝好,那就帮她一辈子吧,看看你们还能帮元满多少年!我从前挣来的那些家产,以后也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戴玉娇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商老爷子。
商元满记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对戴玉娇吼道:“妈,你快和爷爷解释啊!”
她本来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继承爷爷的遗产,如果因为这一件小时,让自己丢了竞争的资格,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戴玉娇连忙解释:“爸,您误会小满了,小满拿钱去春风楼吃饭,是有原因的!她,她绝不是无视您订的规矩。”
戴玉娇的眼珠子转了一轱辘,急中生智道:“是我让小满去春风楼试试那里的饭菜。我打算买下春风楼,所以才让小满去试菜,看看那里的饭菜做的好不好。小满的钱都是您给她做生意的本金,不好动用,所以我才把自己的钱给了小满!”
“对,就是这样!”商元满连连点头应和。
商老爷子根本就不信这个借口,“春风楼她以前去的还少吗?还需要特意去试菜?”
戴玉娇又说道:“爸,是春风楼里来了一个新厨子,做的饭菜味道不同了。”
“那你买春风楼干什么?你会经营饭店吗?是商岳给你的钱太多,你不霍霍干净,心里不痛快是吧!”
戴玉娇前一天刚被月瑕用‘枭雄’嘲讽了好几次,现在又被老爷子嘲讽,她的心底十分不服气,这么多年在心底积压的怒火也烧了起来。
“爸,咱们就事论事,刚才说的是元满去吃饭的事,和我做生意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您就能肯定,我不会做生意吗?我是一直没有做生意的机会,否则,我也不一定就比商家的谁差!”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