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第一句,直接舍弃不要,“徐家有女处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钢笔的鼻尖和纸张快速摩擦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徐年凤坐在王建东对面,刚开始还看着纸上面的字,不过看着看着,很快就看向专注写字的王建东。
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此刻的王建东,无疑是他最认真的时候,甚至比发明创造的时候还要认真,生怕一不小心写错了,或者写得不够漂亮,浪费了这张宝贵的纸尚且不说,最重要的是掉了面子。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也不管掐不恰当,只要将徐若寒夸张修饰比喻成贵妃,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理解不了,也算了。
王建东可没那个本事,擅自更改白居易的大作,原封不动地全部写了下来。
徐年凤看着满脸认真,越写越多的王建东,也并没有去打扰王建东,而是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王建东。
直到……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写完了以后,王建东放下钢笔,拿起纸张,挡在了他和徐年凤中间,好好看了看。
“嗯,不错不错。”
王建东暗自欢喜,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过钢笔字了,不过这手钢笔字,总算是没有百练,洋洋洒洒一整篇长恨歌,王建东非常满意,“徐夫人,写好了。”
确认好了以后,王建东这才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了徐年凤。
徐年凤微笑着接过去后,仔细阅读了一遍,“王老板果然是旷世奇才!”
“好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好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金句,好多的金句,还有这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还有这句……”
她越看,越喜欢,很快就在其中,找出了无数千古名句出来。
果然!
徐夫人懂诗。
不想王建东,他不懂诗,他只是五千年文明的搬运工。
“王老板的文采,我钦佩之至!”
徐年凤好好审视了即便,“只是王老板,你为何一定要将小寒比作贵妃,以此延伸,瞎想无限呢?难道王老板觉得,小寒早晚有一日,会被选进宫?”
当然不是!
王建东照抄的,文学水平有限,没办法。
不过当务之急,开始狡辩,“恕我直言,二小姐有统领后宫之姿,日后定当……”
“嘘!”
徐年凤突然做了一个禁声动作,“此话,王老板万不可再说,而且王老板可能有所不知,在那些入朝为官的人眼里,人分三六九等。”
“我们这些经商的商人,不管多么有钱,在他们眼里,也是不入流。”
“别说进宫为妃,为官者,甚至都不会多看我们这些商人子女一眼。”
“王老板这首诗,才华横溢,遐想连篇,金句不断,我甚是喜欢,只可惜,它无缘外传了,只能等小寒回来,赠予她,当着女孩子家的私物。”
她缓缓收起画卷,放到了玻璃书桌下的柜子里。
“如此,也是它的荣幸。”
王建东双手托起钢笔,“徐夫人如若不弃,它归您,也是它的荣幸。”
“呵呵,如此,那便谢过王老板了。”
徐年凤将钢笔接了过来,像是在看定情信物一样,满脸绯红,爱不释手,甚至将钢笔,直接别到了她裙子的V领中间。
随后可能觉得有些不妥,又将钢笔抽了出来,双手奉上,“王老板,不如你也为我作诗一首,如何?”
额……
这……
王建东在犹豫要不要去接钢笔,要知道,它刚刚可是在徐年凤的那个地方呆过,现在估计还有余温呢?
徐年凤这种做法,很难让王建东不误会呀。
“怎么?王老板为难了?”
“倒也不是!不如这样,我来练,您来写,刚好可以试试它,如何?”
“也好!”
徐年凤学着王建东的手法,“是这样握吗?”
“不是,您的手指,要收紧一点。”
“这样?”
“下去一点。”
“这样?”
“呵呵,这样!”
王建东很想去纠正,不过总不能碰她的手吧,数以只能虚握一下。
“如此可好?”
徐年凤到也学来了。
“行吧,只要您写着舒畅,怎么舒服,怎么来!”
王建东不在过于纠结,声情并茂地念道:“大乾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好诗!”
徐年凤听完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王老板,您真的是……”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不过随后就满脸羞红道:“王老板您谬赞了,我哪有王公子说得那般倾国倾城。”
“徐夫人配得上倾国倾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