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一身红衣的漂亮妹妹请本宫去大理寺走一趟,本宫还能不去么?去,必须得去。”
眼见祁霄面无表情的提出要她跟他去大理寺,毕竟当事人需要指认案犯,有她在肯定比没她好办案。
凤曦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答应他呀。
毕竟她这种睚眦必报的疯批,是不可能让想害自己的人好过的。
至于某“漂亮妹妹”那一脸的拒绝,她权当自己看不见,毕竟这看不见就等于没有嘛对吧!
“青月你放心,凤曦此番这般对你与穆瑶,定是要遭大报应的。等着吧,你太子哥哥和大哥定会让那姓白的求着来治你的。”
威武将军府内,凤鸢正握着沈青月的手,一边替少女擦眼泪,一边与她说起凤曦的不是。
那日雅集之后,沈青月可以说是遭了大罪了。
浑身被凤曦打得皮开肉绽事小,指骨、腿骨与鼻梁骨的断裂,那才真的是断了她的前途。
大昭民风开放,不仅曾有女帝登基,这女子也是可以入朝为官杀敌封爵的。
她沈青月既是将门之后,自然也想讨个女将军做做,然后再随家族安排嫁入太子府。
毕竟一个女将军,总比将门小姐来得贵气,将来与那正妃交锋也多些底气不是?
眼看她下月便要启程前往家族驻地,却忽然遭了这样的打击……
没错,就是打击。
因为盛京各路名医都已被请来替她瞧过,每一个都说还能治好,却没一个说她好了以后还能习武,还能握鞭的。
她废了。
而那唯一可能治愈她的白太医,却连她将军府的帖子都不愿意接。
笑话,要她将军府热脸去贴冷屁股,求着凤曦松口让人治她?
不可能!
只要凤曦倒了,那太医还不求上门来?
“嫂嫂你说的对,我不仅要她们求着治我,还要在她治好我之后废了她的手,让她这辈子都治不了别人!”
“好好好,咱们青月说什么都好。”
凤鸢笑得娇美至极,她这小姑子能跟她一样痛恨凤曦那自然是最好的。
说来沈家当初意图求娶凤曦,是在凤曦已许给祁霄后才退而求次选的她,这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坎儿。
因此每每看着沈家人痛骂凤曦,说凤曦不如她,她都觉得分外开心。
快了,很快那凤曦就不能再兴风作浪,大昭所有人都会明白她才是那名正言顺的大昭公主了。
而就在这姑嫂二人心思各异,畅想美好未来之时,凤鸢的贴身侍女栀子却忽然冲了进来,惊声道:
“不好了,公主,二小姐,驸马,驸马他被那昭明驸马押到大理寺去了!”
凤鸢:“!”
沈青月:“!”
与此同时的宁国公府,老国公谢泊远正看着堂下瑟瑟缩缩的余氏、谢家三房,以及哭的稀里哗啦的余家众人,面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老国公,咱们家老爷也是秉公办事,是御史台与刑部派人来请,这才掺和进这春闱舞弊案的啊……”
余全德的夫人陈氏啼哭不止,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谢泊远磕头,就盼着这老国公能捞他们一把。
这可是昭明殿下的外公,即便昭明殿下扬言与谢家断绝了关系,她还能不理她的亲外公么?
不止陈氏在哭,余全德的老母余老夫人也嘶声裂肺道:
“您也是看着全德长大的,就他那老鼠胆子,他还敢坑害昭明公主不成?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啊……”
哭着哭着,这余老夫人还不忘望向一旁的余氏,示意她也为自己弟弟说上两句。
这别人不知道余氏曾修书给她儿子,她还不清楚么?
就因为这庶女得缘入了国公府,她这做正妻的早些年没少受那贱妾的气。
好在她儿子还算争气,这庶女那贱妾娘亲也短命,这才让她不至于太难受。
当然,因着他们余氏一族还要靠着国公府,国公府随便漏点儿好处下来就够他们余氏享受了,所以他们这些年也没少供奉这庶女。
但凡府里头有点儿好东西,都是紧赶慢赶的往对方手里送,就盼着对方多给国公府吹吹枕头风。
可到头来他们得到的是什么?
是这贱人一纸书信害了她的宝贝儿子,人据说挨了三十鞭子,眼下正在大理寺里受苦呢!
若这贱人不好好替她儿子求情,看她不将她修书一事抖落出去!
余氏小时也没少被这嫡母磋磨,自也明白对方眼中含义,当时便跪在谢泊远面前道:
“老爷子,全德是个实在人啊,这些年对您也是恭恭敬敬随叫随到,他怎么可能对公主下手呢?就他这么个无名小卒,在这盛京城里也只有被旁人裹挟的份儿啊。”
她毕竟陪伴谢泊远多年,见识也是有些的。
她让余全德针对凤曦不假,可余全德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卒子,跟着别人喝口汤罢了。
听她这般一说,老爷子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见此一旁的谢家父子也赶忙求情,觉得这不过是个小事,老爷子还真可以去跟凤曦说上一说。
毕竟这余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