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纪玉棠问道。就算她们修到了元神境,可在自身层次之上的还有天人境大能。玄门那边不必说了,魔门处便有两位,难道不打算对太上元胎动手吗?
到了这等时候,李净玉也不隐瞒什么,微微一笑道:“太上道祖归来后,天机动荡,生出了残缺与变局,而那等境界的修士自然会继续攀道而行,未必留在九州了。”这事情是她成就元神之后才听恩师提起的,都说天机难以算定,可是忘情宗的那位似有其他办法可窥天数的更易。她的脑海中还浮起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念头,可当她细思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了。她对那一位没有印象,可不知为何却又一种与她见上一面的渴求。
纪玉棠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不管其他势力会不会加入其中,但是对她而言,这等存在着极大威胁之物必定要铲除的。她修太上一脉根本经,而又有大道之心,她若入了太上一脉还好,可若是游离在外,太上三宫高层修士必定要消灭她,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然是无法调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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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
日光照在了错落的屋檐殿宇上,折射出了一道道亮芒。半空中一道琉璃护罩若隐若现,将整座学宫笼罩在其中。此琉璃罩是初代儒圣所设,名曰“九思”,便算是过去魔门大肆来袭都不曾开启过,可如今却是琉璃罩大张,过去儒者遗留的文气化作无数点亮芒如星辰般点缀其上。
学宫中,各大法传的弟子服饰不一,此刻盘膝坐在了书桌之后,神情莫名,有几分戚戚然。自他们与浩然正道割席之后,便面临着浩然正道其他同门的逼杀,直到宫师白青涟成功迈入了元神境,境遇才好上了几分。可谁也不知道这种平和能够维系到什么时候。
“北海那边,太上三宫败退了,有数名元神境的前辈被斩。”颜首夏开口,神情凝肃。
“他们还会再去北海么?”开口的师妹眉眼间满是忧虑,没等颜首夏回应,又继续道,“师姐,若是他们来铲除我等,又该当如何?”
“与北海那边合作。”颜首夏还没回答,便传出清越的回答声。沈藻迈入了学宫中,眼神清明。腰间的酒葫芦随着她的步伐而摇摆,她的面容上是少见的清醒。“那边行道有失,还执迷不悟,为保我儒门道传,只能够这么做!”
颜首夏应了一声,又望着沈藻道:“杀生道那边有消息了吗?”
听到了这话,沈藻面上又浮现了几分怒意,她咬牙道:“此事果真是浩然正道主导,设下了一个圈套!杀生道那边虽不曾完全堕入魔道,但是也差不多了。秦若水那边还传来消息,法器上显化的清浊二气有归于平衡之势,这代表在杀生道入魔后,还有数不清的玄门同道化归天地,使清灵之气向上攀升。”他们逼迫杀生道入魔不能忍,而对着同道下手更是不能忍!那些人为了太上道祖归来,大概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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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道宫。
杨溪舟、韩林池以及儒门的祝得言坐在了蒲团上,神情冷淡。
攻打北海失利出乎他们的意料,可一想到劫数到来,天道削减玄门的气数,又觉得这一切其实也理所当然。
“其实也算有好处的,毕竟在此劫中,清浊逐渐地归于平衡,这就意味着我等不必受天道的倾轧了。”杨溪舟开口道,眉眼间满是对低辈弟子的漠然。比起这些,最重要的仍旧是“太上道祖”,一旦造化之身重临世间,他们就有机会一窥更上层的境界。
韩林池道:“原本魔祖临世有利于我太上回返,可魔门那边事机有变,我等不能让太上步魔祖后尘。”顿了顿,他又道,“元敕都天印有变,我亦是察觉到了,然而忘情宗那一位显身来阻拦,她如今的道行到了一种不可揣摩的地步,若天序有变,趁着变局成就的第一人,必定是她。”
杨溪舟默然,他对太始宫出身的藏真忌惮极深。好一会儿才道:“当初那一位卸去掌教之位,是因为功法有缺吗?”这是太始宫自家的秘事,另外两宫只能隐约听到些许风声。
韩林池思忖了一阵,道:“似乎有此事。”上一任掌教是他的恩师,是从那位手中接替的位置,那时候好似提到了这一点。“只是她去位后又堕魔,与之有关的不少东西都销毁了。”
祝得言道:“可知她修的是什么法?”
说到了这里,韩林池的神情更是凝重,他道:“那日所见有两大根本经,跟昔日有很大不同,不知道是否是堕入魔道之后才有所成就。或许我该再去太始一脉的宝阁中寻找相关的信息。”这句话既然说出来,就代表着他决定这么做了。他与藏真一个照面,便落入下风,这说明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可能都不是那位的对手。
杨溪舟道:“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能用出那般手段了。”太元宫中供奉着一件大道至宝,是道祖留下的,一旦使出,可使天地化归鸿蒙,冲入虚无之中。杨溪舟并不打算深谈,话锋一转,又道,“蕴藏的太上元胎如何了?”
祝得言:“三年,至少要三年才可以完全显化。”毕竟是仓促行事,眼下的三年,已经是尽了一切的可能,而且需要用庞大的灵机蕴养。如果在这个时候,再与魔门或者北海启战,可能需要更长的时日。“北海既然难以镇压,我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