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谢少陵信不信,陆离得说清楚。()
他看着谢少陵那极寒的脸, 率先道:“谢少陵, 我刚才只是试一试衣服上的腰带。”
“试衣服?”谢少陵果然不信,他那张脸生得极好, 被称为双壁之一, 现下薄唇上勾勒出一抹极凉的笑,“阿离, 你是想说男人如衣服,那么, 不知我和这位赵将军,你哪一件穿得顺手?”
要是穿他穿得顺手, 那么, 又怎么再有赵彻?
谢少陵心中充斥着妒恨,他身上的杀意如有实质, 看样子,今日他一定要长剑饮血。
陆离不知道明明是试一个衣服,为什么谢少陵都能想到那方面去。
他拿起手上的腰带,作为佐证:“谢少陵,你不要东想西想, 我和赵将军什么都没有,你看,这就是那条腰带, 旁边还有一条, 我在试这条腰带是否合身。”
“好啊!他这里居然有你的腰带。”谢少陵几乎维持不住风度, 他眸子漆黑,“阿离,你的腰带,为什么会落在他这儿。”
谢少陵也一眼就觉得那条腰带是陆离的。
陆离现在身上被泼了一盆脏水,熟练地沉默,他发现他经常沉默,事情明明不是那样,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他渣?
并且,如果不是陆离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本意,他都要误以为他和赵彻真有点什么。
陆离最后说一句:“我和赵将军当真清清白白,你要是发狂,就连我也一起杀了。”
不等谢少陵心痛难自抑,赵彻便先憋不住。
在赵彻的立场来看,他简直被陆离忽视了个彻底。
谢少陵从出现开始,陆离就一直很紧张他,一直忙着撇清和他的关系?
赵彻和谢少陵一样,是霸道的性子,他当即把陆离往身后一扯,谢少陵眼一冷,长剑一挥,剑意便朝赵彻的手刺去。
两人的手被迫分开。
赵彻脸色不好看,谢少陵一个文臣,剑术的确不俗。
但是,他心中并无半丝惧怕,谢少陵会剑,赵彻同样会枪。
赵彻冷冷道:“谢上卿来本将军的府邸闹事,未免有些越矩?本将军和阿离还有事要说,上卿还是先离开,否则……”
陆离稍稍皱眉:“阿离?”
他怎么又变成赵彻的阿离了?
赵彻不该叫他公子离或者殿下?
赵彻听陆离疑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那夜的人就是你,阿离,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此时,不只谢少陵面色不好,陆离的脸色也不怎么佳。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彻本来不想要那夜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不过,看谢少陵那副样子,如果谢少陵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或许还一副占着陆离的样子。
赵彻厌极了谢少陵那副把陆离当所有物的模样。
赵彻用大半身躯挡着身后的陆离,他是武将,陆离身形纤弱,看起来就想被他好好保护了一般。
赵彻讲的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皇帝多疑,赵彻身为武将,也不是没被构陷过。最严重的那一次,皇帝要杀了赵彻。赵彻并非一味忠君爱国之人,君要臣死,臣死活不死。
赵彻得到风声,奔袭出京城。
他乘着良驹离开繁华的京城,奔入连绵的青山,在夜晚中,山是黑色的,模糊一片。
赵彻进入山中,只有山道,才能躲开大批的追兵。
但是,追兵还没放过他,一部分骑射手从羊肠小道而入,在赵彻身后穷追不舍。赵彻枪上染血,眼见着要和追兵同归于尽时……
斜后方杀出一匹马,黑夜中,那人蒙着脸,但是,他像是匆匆而来,连衣服都没换,大晚上穿着一身白衣来救赵彻这个朝廷钦犯。
那人剑术极妙,剑光舞动间,身后的追兵死的死伤的伤。
但是,他们被射中了马,马儿臀部受剑,当即发起疯,长鸣一声,便不受控制地往前跑,山路难行,那马竟然生生跑到断崖边上。
那人当机立断,带着已经受重伤的赵彻弃马而逃,两人滚下高高的山坡。
赵彻用尽所有力气,护着那人不让他受伤,在赵彻快要晕厥之时,赵彻问他,为什么救他?
赵彻离那人非常近,呼吸交缠,他却看不到蒙面下的脸。
他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非常非常美。
赵彻如被蛊惑,他往前,以唇覆上那人蒙好的唇,他只吻到了布条。
做完这一切,赵彻便忍不住那一身的伤,昏了过去。第二天,他醒来后,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断裂的腿骨也被用树枝固定好,树枝上绑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他身处一个山洞,旁边有火光,用以驱散猛兽,取暖。
是那人做的。
他做好了一切,却不叫赵彻,而是默默离开。
之后的事情无需赘述,赵彻平反后,更得皇帝重用,但是,那晚的人赵彻却始终不知道是谁,直到他见到陆离。
赵彻道:“公子离、阿离,如果我们真没关系,你如何会让当时的我吻你?又如何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陆离:……
是啊,他也想知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