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
云鲤这边一头热,卫璋却把她按住了。
他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拂开她贴在额上的头发,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生个孩子,姓卫?”
云鲤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wei,她胡乱点头,伸手去抱他:“都可以,都可以。等孩子长大,什么云国魏国的,无所谓……”
卫璋低头,额头与她相碰,轻笑一声:“这么好的主意,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果然是个好主意吧!
云鲤仰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舌。可她都这么主动了,谁知卫璋捏住她的脸,把她的小脑袋重新按回枕头里。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压住云鲤:“小家伙,还挺藏得住事。”
好重!
云鲤推他,推不起来。她只好舒展了一下身子,以均匀身上这个男人的体重。
她老实回答:“去北疆之前就知道了。”
卫璋冷哼一声:“所以你就跑了?御驾亲征,你是准备赌一把,看我会不会救你?”
云鲤摇头。
“这次真不是。”她环住卫璋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后颈上摩擦:“我其实给你留了一封信。”
卫璋:“嗯?”
云鲤小声道:“我留了诏书,让你监国。如果你愿意守护好我留下的国家,日子一久,自然就能改了国号,恢复魏——哎哟!”
她身子一缩,眼泪花花都疼了出来:“你干什么掐我!”
卫璋不仅掐住她腰上的软肉,还拧了一把。
“诏书?监国?”他称得上是咬牙切齿了:“云鲤,你还真是大方,自己去送死,帮我复国?”
这都叫大名了,语气不对啊!
云鲤连忙安抚道:“也不是去送死,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嘛……哎哟!”
又被掐了!
云鲤不干了,她使劲推卫璋:“你起来!起来!我不跟你说了!”
两只手被抓住,卫璋单手把她的胳膊举过头顶,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
“云鲤,你听好。”他的语气透着几分薄凉,但十分的严肃:“你在这皇位上坐着,我便辅佐你安天下。可你若是死了——”
他往下压,尖利的牙齿咬住云鲤脖子上薄薄的皮肉:“你若是死了,我让这天下人都给你陪葬。”
……
晚膳的时候,皇帝陛下的坐姿有些不对。
叶未央吃着菜,随口问道:“掌印才回来,您不多和他亲热亲热,又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这次同行北疆,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独处的时候,叶未央也懒得一口一个臣妾,有什么说什么。
和他亲热?云鲤的屁股现在还在疼呢!
真是个狗太监!专门挑自己最嫩的地方咬,一咬就是一圈牙印,如今天气渐热,宫人们把梨花木凳子上的软垫也撤下了,坐在这硬邦邦的凳子上可真难受!
云鲤不说话,叶未央又问道:“不过掌印是什么时候醒的?我听说他的腿——”
提到卫璋的腿,云鲤心中的怒气慢慢熄火,放下碗筷长吁短叹。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心里还是惦记着。叶未央生怕被卫璋找上门来了,趁机劝和不劝分:“他既然刚刚醒来,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吃完这顿饭就赶紧回去吧,北疆那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要讲给卫掌印听呢!”
云鲤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自己碗里的菜:“他昏迷的时候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我早就说的差不多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叶未央打翻了自己的碗。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了,惊恐确认:“他昏迷的时候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云鲤赶紧拿起帕子给她擦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汤汁都洒了一身,没烫到吧?”
烫死我吧!
叶未央面如死灰,从土城回京的一路上,卫璋都藏在她的车上。被迫和这个可怕的大太监同行,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胆大包天。
胆大到什么程度呢?她当着卫璋(昏迷版)的面,把他从头到脚挑刺挑了个遍,中心思想就是:
奸佞!你哪里配的上我闺蜜!
可他居然能够听到!
叶未央一把抓住云鲤的手,泪眼汪汪:“皇上,您会保护臣妾吗!”
云鲤:?
算着一顿饭差不多要吃完的功夫,凤仪宫的宫女就进来禀告,说掌印正在宫门口等候,是否接见。
云鲤还想拿会侨,谁知叶未央二话不说,三两下将她打包丢了出去,迅速关门时还从门缝里溜出一句话:
“臣妾近日身子不爽,预计今年都不会爽,皇上没事就别来了!”
云鲤:?
一顿饭的功夫,吃的夫妻反目、闺蜜友尽。云鲤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得回头看向卫璋,上上下下把他扫视了一遍。
卫璋换了早朝时那身低调又奢华的暗纹黑袍,只穿着月牙白的细花纹锦袍,手里拄着一根象牙拐,对着她微微笑。
只不过笑的时候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云鲤屁股一疼,偷偷揉了几下,这才走过去扶住他。
“找个人过来通报一声就好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