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她还以为卫璋会高兴,谁知人家把眼睛一眯:“你让我捡剩下的?”
什么剩下的,说得真难听。
云鲤知道他的臭脾气,于是理都不理他,转身进屋找衣服:“我刚刚回宫的那一天,你就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衣袍打马经过,不知道有多惊艳呢!”
她打开卫璋的柜子,一溜儿的深浅素色,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件唯一的鲜红色。
“就是这个!”
云鲤踮着脚,费力地把卫璋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换上这件红色的。
卫璋一脸的嫌弃,但还是自己扣上了扣子,系好了腰带。
“真好看。”
饶是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每次见到他不一样的风姿,云鲤还是能看直了眼:“我好喜欢你啊……”
“哼。”
卫璋拍开她的手,这小东西就长了一双贪财好色的眼睛,说什么喜欢自己,更多的是喜欢自己这张脸。
他实在是知道怎么拿捏云鲤的这点小心思,不仅换上了红衣,还把腰带掐得细细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云鲤眼珠子都粘在卫璋身上了。
“咱们去拜堂吧。”色令智昏,云鲤说出一句胡话:“我今日成过婚了,有经验,什么都会……”
一语毕,卫璋的脸色嗖得冷了,立刻解衣服。
“别!别!”云鲤按住他的手:“白天是假的,跟你才是真的!”
帝后大婚和普通成亲完全不一样,云鲤所谓的经验到了现在也用不上,她只能回忆着闲书里的成亲场景,拉着卫璋拜天地。
“一拜天地——”
这一步简单,两人对着月亮拜了拜。
“二拜高堂——”
这一步就犯了难,两人谁也没有高堂。
云鲤刚想说随便拜一拜吧,卫璋按着她的脑袋对向自己的方向。
“第二步略过,直接夫妻对拜。”
她被按头行了第三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拦腰抱起来。
“接下来是什么?”卫璋深深看着她,嗓音低哑:“是不是送入洞房?”
云鲤的脸一下红了,她蹬蹬腿想下来:“等等——还没喝合卺酒!”
卫璋的屋子里总是备着酒的,她倒了两杯,递给卫璋一杯。
两臂互相穿过,云鲤刚想饮酒,忽听卫璋问道:“你和她喝过这个吗?”
云鲤无语:“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两个姑娘,还能做什么!”
很好。
卫璋满意了,仰头喝下了这杯酒。
喝交杯酒的动作会让夫妻俩不自觉地靠的很近,酒香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增加了一些旖旎暧昧的气氛。
云鲤想缩回自己的手,刚动作,卫璋拉住她。
“叫我一声。”
云鲤懵了:“叫、叫什么……”
“夫君,或者相公,你自己选。”卫璋不许她躲:“不许叫卫璋两个字,也不许叫掌印。”
云鲤完全叫不出口!
她视线飘忽,声如蚊呐,最终小小声喊出两个字。
卫璋逼近她:“什么,没听见。”
“夫、夫君……”云鲤别开头,用手去推他:“好奇怪,我不想叫这个……”
卫璋捧住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
“那你叫我玉章吧。”他轻叹一声:“私下,叫我这个。”
“玉章。”云鲤轻轻喊出这个名字:“玉石清润、章华生辉。这是你的小字吗?”
卫璋没有回答,只是抱住她。
这一晚,云鲤喊了很多遍这个名字,夜最深的时候,她高扬起下巴,发出细细的轻哼,然后浑身一松倒在了松软的床铺上。
“玉章。”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拉着他来抱自己。
卫璋俯身吻她。
两人亲吻了很久,直到卫璋感受到一双柔夷往下深。
他按住那只手。
“为什么。”云鲤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为什么不可以?”
他从不肯在自己面前完全褪去所有的衣衫,哪怕是与她共浴,下身也会穿着裤子。
同房了这么多次,云鲤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她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也大致明白了太监缺失的“根”应该在哪里。
可仅限于此,因为从未见过,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具体的方法和样子。之前她体谅卫璋的心情,他不肯给她看,也就不问,可如今——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用脸在卫璋肩上蹭着:“我想完完全全地看看你。”
卫璋低头:“你真想看?”
云鲤点头:“嗯。”
卫璋重新俯下身去,将她压在身下,抓着她的手往下。
屋里点着灯,卫璋仔细观察云鲤的表情。
他看见她的表情从好奇变为惊讶,又变为疑惑。身下那只手毫不知羞地抓着他,还上下滑动了几下。
“为何会这么大?”云鲤倒吸一口气:“天哪,去了根还有这么大吗?那你以前怎么办,盘在腿上吗?”
屋内一阵沉默,卫璋兴致全无。他翻身下来,不想再跟她说一句话。
云鲤还没感受完全呢!她趴在卫璋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