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喜欢了!
云鲤哪里知道,她宫中会有卫璋的东西!
“您要是喜欢,拿去便是。”云鲤只想把这位大爷赶出去,她敷衍了几句,又怕卫璋看出自己的慌乱,便故意嗔道:“掌印可比微臣有钱多了,怎好意思贪墨朕的小物件。”
卫璋挑眉:“这话可不敢乱说,天下都是您的,微臣岂敢越过皇上?”
他嘴上说什么都是云鲤的,可非要站在这龙床边上刷存在感,连一点小小的空间都不愿意还给她一人。
云鲤想把他拉走,扯了好一会,除了自己气喘吁吁,敌人纹丝不动。
她叉着腰:“朕都说了,掌印既要拿去便是,朕是真的有话要跟您说……哎!”
她太慌了,竟没有注意脚下有道阶梯,拉扯间脚下踩空,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卫璋及时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背,将她往前一带——
绣着龙凤的床幔飞扬起来,床榻软软往下一陷,两人倒在一处。
卫璋仰面躺在这龙床之上,只觉得身前背后俱是柔软馨香。
他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云鲤可没有他这股闲心意志。
看着自己的绑胸带正好散在卫璋脸边,她几乎是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此时乱七八糟的姿势了,挣扎着就在卫璋身上爬起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胡乱将布条往被子里塞。
卫璋只感觉到,自己胸前一整团的绵软小巧,偏偏还不老实,一个劲在他身上蹭。
最后一点了!
云鲤一使劲,整个人往前一窜!
微凉且柔软的触感擦过卫璋的脸,转瞬即逝,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甜香。
云鲤总算藏好了自己的布条!
她累得够呛,趴在卫璋胸前小声喘息着,歇息了一会,刚刚准备爬起来。
“别动。”
卫璋的声音很低,他伸出手,轻轻覆住云鲤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身体里压。
“皇上,先别动。”
这狗太监莫不是想捂死自己!
云鲤一脸懵圈,心跳又忍不住狂跳起来。
她整张脸被迫埋在卫璋怀里,所视一片黑暗,只有听觉异常灵敏。
她听得见微风拂过帘幔的沙沙声,也听得见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更听得见,卫璋浓重的呼气声。
他在干什么?
云鲤现在的姿势很别扭,两条腿还拐着,她坚持了许久,实在受不住了,扭了扭身子,瓮声瓮气地问道:“掌印,您好了吗?”
至于什么东西好了没,她也不知道。
卫璋不说话,按住她后脑勺的手松开,顺着她的背一点点向下,落到腰腹处,轻轻地拍了拍。
云鲤试探着抬起头。
此时的卫璋和以往的样子很不一样,他的眼角带着一抹红,表情十分温柔,手上也有一下每一下地拍着怀里的云鲤,整个人透出一副满足的感觉。
嘶——
云鲤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他像是一个吸满了精气的妖怪!
再不跑肯定就要被吸干了!
她手脚并用,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刚一站稳,小腿处传来一阵抽痛!
“麻、麻了!”
小皇帝哭丧着脸,一手撑着床榻,半蹲在地上:“掌印,朕的腿麻了。”
卫璋心情好,看这个小蠢蛋也多了几丝怜爱之心。
他让云鲤坐在床上,自己半跪下来,脱下她的鞋子,将那双白玉足握在手心。
温热的真气从脚底直入全身,云鲤浑身跟过了电一般,又酥又软,舒服得直哼哼。
毕竟不是第一次被卫璋握住脚,她早就没了最开始的惶恐与不安,一只脚被捂舒服了,还很自觉地踢掉另一只鞋,将小脚往人家手里塞。
“这只也麻了。”她哼哼唧唧:“这里也要……”
卫璋抬起眼神:“皇上倒是越来越不怕微臣了。”
这人呀,一舒服,警惕心就会直降到零。
云鲤甚至轻轻蹬了蹬脚,含糊着声音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掌印欺负朕惯了,这青天白日的,倒欺负到床上去了……”
卫璋指关节一个用力,云鲤嗷的一声叫出来。
她陡然清醒,也不想舒服了,一下子把脚缩了回来,眼神哀怨:“掌印怎的又欺负朕!”
“皇上都把这罪名给微臣扣下了,微臣干脆坐实就是。”
卫璋理了理袍子,凤眼扫了赖在床上的云鲤一眼:“青天白日的,皇上若是无碍便起来,六部的折子最近堆成了山,听说您还没有批完呢。”
一提到这件事,云鲤便怨声载道。
她往床上一趴,不情不愿道:“可是您不是掌印大人吗,也是有权处理奏折的。您看看,咱们一人一半……”
卫璋眉毛一挑。
云鲤立刻改口:“你四我六……不是!你三我七!”
她被拖进了书房,唉声叹气地趴在桌上批奏折,每批一个,就抬眼偷瞄卫璋一眼。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毛病,明明之前霸占着云沧帝的折子不放手,如今她自愿将所有的奏折都送给他,他却不屑一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