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若有足够力,不等出淤泥不染就已经被排挤地影了,毕竟不是谁都像岑暨一样有皇帝做台能头铁硬刚的。
“岳照虽然辞了官,但身上还有进士的功名,就算是回乡开私塾,慕名前来求学的人也不会少。”
这年头文人都讲究一个名声,像岳照这种毅然辞官投身家乡教育业的在学子眼中绝对就是一股清流,燕宁记得世也有一位在教育领域鼎鼎有名的女性,于贫瘠的土地播撒知识的种子。
“达者兼济天下,贤者有教无类,岳照是找到了现自人生价值的另一条道路,况且,无心插柳柳成荫,”燕宁耸肩:“谁说岳照将来不会成为一代名师典范呢?”
燕宁看得出来岳照还未从妻儿亡阴影中走出,但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总要向前,比起一蹶不振郁郁寡欢不得志,能有个重新出发的方向总是好的,这也算是另一种精神依托。
“好了,咱也该走了。”
燕宁翻身上马,豪气一挥手:“儿郎们,向并州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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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回京的时候坐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的悠闲姿态不同,因为此番前去并州是有公务在身,为了抓紧时尽快到达,众人是铆足了劲赶路,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余时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就算沿途有官驿可供休息,五六天高强度奔波下来,家伙儿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圈。
燕宁也是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很骨感”,难怪出发前沈夫人反复强调路途遥远怕是受不住,虽然说出来有些丢脸,但际上才刚出发第一天燕宁就有点悔了,到底还是低估了高强度骑马可能会带来的杀伤力——
腿内侧全被磨破,说句不夸张的,每天走路都感觉是在刀尖上起舞,人家是出师未捷身先,是案子破腿先废,这就很要命。
见如此惨状,岑暨也提过给弄辆马车,但被燕宁一票否决,笑,是去办案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就马车那令人捉急的速度,还不得拖到猴年马月?
马车方案不行,但燕宁瘸腿也不能坐视不理,然秦执就适时提出了建议——
自骑马有难度,但可以由人带着啊,比如说打横坐在前面什么的,这不就磨不到腿了,顶就是颠地疼...
对这一提议,岑暨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极力游说燕宁接受,主打就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燕宁起先不同意,倔强表示要靠自,但在第三天起床发现自走路都迈不开腿之,最终还是坐上了黑风马背,然一行人画风就变得有些割裂——
一边是小情侣二人世界感情升温打情骂俏,一边是群单身汉子凄凉赶路羡慕嫉妒常,如此鲜明对比,悔得秦执恨不得抽自几个嘴巴子,叫你乱出主意,说好的追妻路上绊脚石呢,活该狗粮吃撑。
鉴于这一路经历太过艰辛,当赶在第六黄昏迎着夕阳踏进永丰县城的时候,除了岑暨在外的所有人都差点流下激动的泪水,娘的,可算是摆脱马背颠簸/被塞狗粮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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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地处西南,与其余州比起来辖管范围并不算太,共三府十县,永丰县是潞安府辖下的三县之一,不论是经济还是民生在并州都能排得上前三。
也正因为如此,当永丰县县令杨润一家被灭的消息传来立马就引起了轩然波,毕竟这位县令政绩还是有的,为了能尽快找到凶手,并州州牧还直接上报朝廷求援。
或许是因为才出了官员被灭这种案,永丰县城口光是守着的官差都有十好几个,一看就知凶手还未找到,要不然也不会戒备的这么严格,说起来离案发到现在也得有差不十天了,十天案子都破...这效率,确是有那么一丝令人堪忧。
燕宁一行足有十五六个人,且个个骑着高头骏马,在一众步行进出城的平民百姓中就显得格外打眼。
燕宁本来还以为他们会成为重点盘查对象,想着要不要直接表明身份顺便让官差带他们去找主事官员什么的,结果不曾想,都还等他们靠近,一个蓄着短髯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就匆匆小跑过来,他们可是从盛京来的朝廷钦差。
原来这中年男人是永丰县的师爷,名叫章远,是特意在城口等着迎接盛京来的贵人的,燕宁一行在是太过瞩目,章远琢磨着这应该就是了,果不其然,当听说来的还是新任提刑官,名鼎鼎岑世子,章远立马就表示了欢迎,并要带他们去县衙歇脚安置。
跟燕宁推测的差不,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天,永丰县也已全城戒严,但别说找到凶手了,连凶手的影子都摸着,并州州牧先前也来了,但州中公务繁忙,所以待了两天就走了,如今在这里坐镇查案的是潞安府府尹顾言之,眼下就在永丰县衙,也是他让章远来城口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