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实验皿玻璃罐后，捏紧拳头狠狠揍上去，一拳、两拳……
淡蓝色不明溶液溅起水珠，挂在青年湿漉漉眼睫和头发上，又滚落来。
川岛江崎已经力了，但说实话，实验室培养罐都是非常扛压防弹级玻璃，单凭身体力气根本打不破。
“你在干嘛？”
青年骨节分明非常漂亮右，从莹变成充血红色，又绽开裂口，血丝从伤处溢散。
他呼吸速度越来越快，身体开始发软，可见空气中氧气已经不足以供应人体剧烈活动了。
川岛江崎哑然道，“……自救。”
“…简单……来说，我缺氧了……”
“！”
系统真想到这一茬。
他忘记人类是需要呼吸！
川岛江崎意识像断线了一瞬，后来又被呛水痛苦逼醒，他半阖眼，不抱希望把贴在玻璃罐上。
指节三短三长三短敲。
大概死亡前都会有走马灯？
川岛江崎想起警校任职第一天，跟zero一起出去吃饭，看见便利店招牌上亮就是这个摩斯密码。
“哒——哒——哒——”
细微敲击声在寂静空内缓缓散开。
此时。
得到APTX4869消息降谷零，打着光线微弱电在焚毁后废弃实验室里穿行。
他走动很轻，乎听不到声音。
空旷甬道尽头，有一扇被烧扭曲黑乎乎门，降谷零上前轻轻推开，碳化门突然倒，激起一阵灰尘。
金发男人挥了挥空气。
电灯环视一圈。
这大概是资料室，保存相对比较完整，但里面东西早已消失不见，烧了大半陈列柜倾倒，个试管、烧杯之类玻璃器皿碎在一边。
降谷零灰蓝色眼眸定格在一个药瓶上，他走进去捡起来，借由电筒光查看上面标签。
一片静谧中，降谷零听见了“哒哒哒”声响。
时停时现，忽略掉中过长停顿，合起来便是摩斯密码求救信号。
这里有人？
降谷零意识掏出/枪，他根据传来声音，发现是在陈列柜那堵墙后面。
墙后应该有个密室，里面可能有生人。
不论对方是谁，组织成员或是误入中流浪汉，都是一个重大发现。
敲击声变得很弱了。
降谷零推开腐朽陈列柜，敲了敲墙，发现中有个空区域，感觉墙体很薄，于是一脚踹上去。
墙灰扑簌簌往掉，降谷零破开一个半人高洞，双持枪弯腰进去。
昏暗密室无光无风，通风口应该很多年打开过了，里面净是发霉沉闷气味，吸进身体，感觉肺部都蒙了一层阴翳。
但降谷零完感觉不到身体状况。
他直起身，微抬起头，以一种不可置信目光，看向眼前高高、发出淡蓝色光芒实验罐。
实验罐两端是黑色金属结构，底承托部分中，有一个很微弱光源，自而上照亮接近三米高罐体。
在那些莹蓝色透明溶液中，赤身裸体青年漂浮在中，像一条漂亮无瑕人鱼。
青年头微微仰起，纤细脖颈线条脆弱而丽，他似乎察觉到来人，发丝浮动，半阖眼睫撩起一点点。
鸦色眼瞳斜视过来，却无法聚焦。
“哒——”
指动了动。
他敲了最后一次罐体。
降谷零仿佛被击中了灵魂，笔挺西装身体开始颤抖，举起枪对准青年。
梦吗？
原来又在做梦。
日复一日训练磨出厚厚老茧，竟然抖得不像话，要两只握住才些。
金发男人灰蓝色双眼牢牢盯着老师年轻脸。
他像梦里千百次救老师那样，坚定扣扳机。“砰”一声，实验罐裂开条纹路，淡蓝色溶液渗透出，但有碎。
降谷零又接连开了枪。
伴随着一道清脆碎裂声，罐子方终于破了个洞。
淡蓝色溶液争先恐后从洞口涌出，撕裂了附近已经有裂缝罐体，最后出现一个巨大空洞。
不着寸缕青年跟着液体流出来。
降谷零浑身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