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呢。”茶茶眯起眼睛：“前两天央视还在播，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你是不是没认真看！”
“不是我也不是很认识十豪侠啊所以我没认出来！”孔克南立刻说：“而且我记住了啊，你看我也没说错！”
“哼，你八成就是当政治题答案来记的，不过算了，本身也没指望你真的理解。”
茶茶又接到了一个指令：“你跟我来，受伤者家属到医院了，等会儿要见一下你们，表达感谢。”
“哦。”
孔克南跟一只小鸡一样跟着茶茶走，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飞鹰的成员。大家都纷纷跟他们打招呼，茶茶很是自然大方地回应，孔克南则拘谨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光环感有点不在了。
W05007等在那里，对着孔克南招招手。那个大男生摘下头盔后非常清秀，年纪跟孔克南也差不多大，稍微大一点的样子。
“唉我第一次看到你真人，感觉跟网上说得特别不一样。”他不遗余力地表示着自己对孔克南的喜欢：“看起来很真诚又很正直啊。”
孔克南：“啊？”
在孔克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W05007又说：“而且我觉得你心态特别好，虽然骂你的那么多，但你一直在努力学习，现在大家对你的印象都特别好，觉得你知错能改。”
？？？
孔克南一脑袋问号，这时查茶茶转回来，咳了一下：“人要来了，你们俩少说话。”
等等？
孔克南还没来得及问清楚，W05007便站直带好头盔，一群人随即从门外鱼贯而入。茶茶靠在一边，这次救援的总调度首先进来，接着对家属介绍这次参与救援并找到了伤者的两位。
W05007作为飞鹰部队成员只有编号没有姓名，立正后敬礼完事。孔克南更引人瞩目一些，除了家属惊讶之外，后面跟着的媒体也在噼里啪啦拍照片。
闪光灯晃花了孔克南的眼睛，咔哒咔哒的快门响几乎要盖住其他人的声音了。
“真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想到你也参与了！”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救了我爸爸！”
……
家属的道谢几乎是不断的，十好几个人围住了两个人连声的感激着。除开两位的妻子，上到□□十岁的老太太老爷爷，下到几岁的小朋友，都在感谢他们两人的及时救援，并且往他手里塞自己身上的绿松石和其他东西。
“也，也有别人在救。”
孔克南一直在找机会拒绝，说：“我们俩只是碰巧找到了——别的搜救队员也很辛苦的！”
霍白茶挑了挑眉，撇撇嘴，看起来有些嫌弃的样子。
但她点了点头，算是觉得……还不错。
热烈的气氛让孔克南头晕，一刹那间他想到了之前被卢瑟邀请去游乐园时的场面。
这次人数其实更少，但他却更加窒息，压力也不能跟当时相比。
那时候是粉丝见面会，这次不是。
他们在感谢他。
孔克南一下子没办法承受这些，尤其是家属们最直接的谢意。他们将他视作恩人，因为他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从寒冷的夜晚和可能出没的猛兽之中。
这种感恩不加掩饰，由于真切更显沉重，让孔克南一刹那间无地自容。
他想到了自己不到半小时之前还在轻松地想着自己以为这一切是在作秀，那样轻佻地盘旋在空中，以为那些虚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游戏。
脑海中闪回着法官抱着的赤红与金黄的国徽，在发现这场景的时候是那样的震撼，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在他以为是在作秀时，他甚至还嘲弄自己怎么就这么被骗到。
他以为自己从高处俯瞰，看清了人间种种。
可他……
“中国超人再见！”
书记员家里的小朋友穿着灰扑扑的藏族袍子，被叔叔抱在怀里，离开的时候还在对他招手：“金珠玛米！加油！”
“中国超人也是金珠玛米啊。”小朋友的妈妈也对他挥手：“再见啊。”
孔克南连忙道别，在队伍离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W05007也收到命令回去了，也没说明白他网上到底什么样就走了。
只有茶大佬还在陪着他。
“你看看你。”
茶茶说：“就见个家属，还是感激你的，把你吓成这样——这要是见想泼你硫酸的，你得是什么狗德行。”
“我做了什么要被人泼硫酸啊喂！”
孔克南叹气：“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一露面就这么说我！”
茶茶无动于衷地翻白眼，接着听孔克南问了一个问题。
“刚刚那个小朋友说金珠玛米。”小直男往后一靠：“金珠玛米是啥子啊？”
“哦，这是藏语。”
茶茶说：“是解放西藏的时候，西藏农奴给解放军的称呼，很有历史意义的词了。”
孔克南：？
“那孩子在夸你呢。”茶茶说：“他谢你救他父亲。”
孔克南：“哦。”
他本来没什么感觉，但茶茶补了后半句话。
“……他说你是菩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