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对于沈瑜霏的布置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她清楚地明白，即使沈瑜菲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但以她的个性也绝对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交流会后，季海集团收到了不少企业抛来的合作橄榄枝，她正在手动筛选其中利益最大化的选项。
手机悠扬的铃声成功让她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转移，这个特别的铃声昭示着来电来自研究所。
“季总！好消息！我们的研究刚刚有了重大突破，您方便过来查看么？”
研究所的语气虽然是喜中带犹豫的，但总归有进展就是好消息。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季菀暂时松一口气了，对于父亲之前的研究项目，她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不光公司内部，就连外界其实对最后能否有所成就也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进展到哪一步了，我现在开车过去！”
季菀的动作很麻利，神情之中则是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们根据您给的数据资料一步步研究，目前已经已经还原出了初代的芯片模板，只不过我们毕竟没有接触过原始代码，可能细节方面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闻言，季菀的脚步轻快了三分，研究进度比她预想中的快。在丢失了原始参照芯片的前提下，能收到这样的好消息，她已经很知足了。
“你们先继续抓紧研究，资金方面我来负责，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芯片给我做出来，所以参与研发人员统一双薪待遇！”
指令上传下达，研究所研发团队的激情也被点燃了起来，对于他们，既能有所建树又有高薪待遇，没有不努力的理由。
而季菀则是在驱车前往的时候，察觉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她的喜悦之情顿时淡了下来。
车速慢慢放缓后，季菀有意识地开始兜圈想要找出尾随的人，而在饶了两圈之后，确实有个老熟人浮出了水面。
“菀菀，好巧，刚刚下班么？能不能帮个忙……”
停下等红绿灯的时候，一双手轻轻地敲了敲季菀的玻璃窗。
季菀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闪现的程澈安，跟着自己的就是他？
“我的车打不燃火，应该是电瓶亏电了，能不能拜托你对一下？”
程澈安原本偶遇了季菀是欣喜的，不过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也不太妙，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季菀的原本行驶路程是打算去研发所的，所以道路颇为偏僻，距离服务站也有一定的距离。
天色已晚，抛下他一个人在路边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季菀最终还是摇下了车窗，算是同意。
汽车对货需要两辆车接近，程澈安的车因为亏电已经无法动弹了，季菀只好把车开到了并排的位置。
电瓶都在前引擎盖下，开盖后找到两部车的电池，揭开电极盖，夹住正负极，四个电极接上就算是搭上线了。
“菀菀……”
程澈安刚准备开麦讲话的时候，季菀就已经后悔了，她就应该一脚油门躲得远远的，心软果然不是好事情。
“你很吵，去车里看看能不能点着，记得用车载的应急电源……”
季菀并不想惯着他，语气也是颇为冷淡，但程澈安就像张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样都撕不开。
“我会注意的，还是我们菀菀体贴，从前都是我照顾你，现在…”
听到程澈安都谈起从前，季菀的眉心突突一跳，那些看似美好的回忆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她看不清。
爸爸的死、芯片的失窃都和程澈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季菀的耐心有些耗尽了。
“首先，我们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提了，其次你的车已经点火，足够跑到最近的服务站了，别跟着我。”
被程澈安那么一搅和，加上有被监视的感觉，季菀打消了前往研究所的想法。
她利落地打开了车门，坐上驾驶位就打算调头朝家的方向开过去。
反而请神容易，送神难，季菀的好心给了程澈安错误的信号，他的手拦住了车窗的位置。
“菀菀！我知道你还生着气，但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感情牌不奏效后，程澈安试图利用工作关系接近对方。
“这个方向是准备去研究室么？是不是有好消息了，其实我的团队也不必我哥的差，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不用了，我们现在的研究进展很好，不劳你操心。”
程澈安从最开始就想要插足关于芯片的研发项目，季菀心知肚明，没有人会明知道对方目的不纯，还将人拉入伙。
“我可以给你们的研发项目加大投资，更加专业的设施和更加顶尖的人才，菀菀，我是真心想要帮你。”
程澈安的眼神真诚，语气认真，嘴上开出的条件也算诱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就会立马同意，但他找的人错了，不管程澈安说什么，季菀都只会回应他。
“不用了，谢谢，和你哥哥合作的很愉快，我暂时没有换合作伙伴的意思。”
杀人还得诛心，季菀直接把程澈景搬了出来做挡箭牌，这两兄弟都在程氏集团任职，哪怕是亲兄弟也是有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