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走在路上都能有一个貌美公子过来碰瓷,郁桃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好。
更别说那公子说起话来也实在是太过轻浮, 明明是头一回见面, 却说得他们好像有什么私情一般, 非但沈度没什么好脸色,郁桃也涨红了脸,愤愤地看着这位公子。
许是两人的视线太过不友善, 那位公子也是愣了一下,他后退一步, 做出一副示好的样子,轻咳一声, 道:“我也并非有意……”
“向我夫人道歉。”沈度抿紧了唇, 不善地看着他:“道歉。”
公子:“……”
郁桃躲在沈度, 也愤怒地看着他。
公子摸了摸鼻子,自知自己失言在先,他展开折扇, 半掩住自己的脸,低低说了一声道歉的话。
沈度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只看着他扇子上的美人图,仍然有些不悦。
那公子也没有与他们多纠缠, 道完歉之后,也错开两人急匆匆离开。
郁桃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抓着沈度的袖子, 还有些心有余悸:“还好度哥哥你来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京城里的人也实在是太……”
郁桃支支吾吾了半天, 却说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
那公子瞧着风流倜傥,竟然连她一个出嫁了的人都要调|戏,若是遇着了旁的姑娘,也不知道会如何更加轻浮。
沈度对她说:“下次跟紧我,别一个人乱跑,再不济,将雀儿带上也好,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和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郁桃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很快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郁桃拉着沈度去了那间排了长队的铺子,带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鸭给老国公。
老国公吃着孙子和孙媳妇孝敬的烤鸭,又听说了郁桃遇到登徒子的事情,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怎么就将人放走了?!”
“……”沈度说:“我已经让那人道过歉了。”
“道歉怎么够?!”老国公生气的连烤鸭都吃不下了:“哪来的混小子,竟然还敢肖想我的孙媳妇?!你要是认得人就好了,明日上早朝时,我就要狠狠参他爹一本!那样的混小子,不好好教训一顿怎么行?”
沈度一时沉默。
他竟然还有些心动。
郁桃可惜:“早知道我就问问那是哪家的公子了。”
“哼!”老国公在脑子里将可以的人物都想了个遍,又追问道:“你再和我说说,那混小子长什么样,你刚到京城不认得,爷爷认识的人可多了。”
郁桃回想了一番,给他形容:“那公子长得好看。”
老国公哼道:“比度儿还好看?”
“那当然还是度哥哥更好看一些。”郁桃睁眼吹嘘起自己的夫君来:“那位公子相貌比度哥哥略逊一筹,身高也要矮一些,为人看着没有度哥哥稳重,论起才学与才能,肯定也没有办法和度哥哥比。”
沈度暗想:这才见了一眼,就能看出才学和才能来?
老国公却很是满意,听着连连点头,很快又皱起眉头:“这满京城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就没有更明显一些的?”
“那公子手中拿着一副扇子,上头画了一幅美人。”郁桃说;“画工很是精湛,只是没度哥哥画得好。”
沈度:“……”他可不擅长笔墨丹青。
老国公的眉头皱得更深,仍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一个老头子,又有威名在外,哪家的公子见着了他,哪里敢露出半点不敬,个个都夹着尾巴装出听话模样,谁还敢把美人扇放到他面前?
老国公气得够呛,只得在心中咒骂一番,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那臭小子,一定要给孙媳妇出头去!
“对了,爷爷。”郁桃又凑到他身边来,讨好地给他捏肩膀:“爷爷,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呢。”
“做什么梦啦?”
“我梦见了度哥哥的未婚妻,在我梦里头,那还是位公主。”郁桃忧心忡忡的:“我听刘大人说,那位公主还没有出嫁?”
“是啊。”老国公也感叹:“当初望山媳妇肚子里有了孩子,正巧,皇后娘娘也怀上了孩子,当时两人就约好了,要是生出来是一男一女,就给他们结娃娃亲。谁知道度儿后来出了事,一眨眼,这都二十年过去了。”
郁桃又打听:“都过去二十年了,那公主为何还没有出嫁?”
老国公看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说起公主,连皇上都头疼呢。”老国公仔细地给她说起来:“先前度儿还没有找回来的时候,到了年纪,皇上也说要给她再找一个驸马,可公主性情顽劣,不愿意答应,非说要等着度儿回来。”
郁桃眨了眨眼,轻轻发出一声惊呼。
“可度儿丢的早,公主连他是谁都不记得,哪里会有什么感情,分明是拿度儿当挡箭牌,不愿意出嫁。”老国公说:“可公主都说出了这样的话,皇上也没有办法,只得随她去了。”
“那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国公想了想:“公主性情跳脱,平日里总喜欢逃出宫去,六艺倒是都出挑,我先前教皇子们骑射,公主也是我的学生,比之其它皇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