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扶着楚渺儿:“那个团扇我已经放在山月阁了,就等着看看有没有人买了。”
楚渺儿点头:“多谢你了月湖,若不是你,我恐怕很多事情都办不成了。”
月湖笑了笑,伸手点了一下楚渺儿的额头:“你这丫头,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现在身子不适,要不要再躺下歇歇?”
楚渺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要去一趟茶房,王爷再晚会就要回来了,我得把茶水泡上。”
说完后,楚渺儿就起身了。
她换了身衣服,这会儿脸色苍白,肚子也不疼了,可惜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弱不禁风的。
月湖想劝说她,可楚渺儿坚持出去,也只能作罢了。
王府内到处都是杂扫忙碌的下人,楚渺儿朝茶房走去,迎面便瞧见了云束。
云束居高临下的说:“原来是楚姑娘。”
楚渺儿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云束眼神微眯,开口道:“你这是要去哪?”
“去茶房。”楚渺儿如实说了。
这会儿她只想快些离开,可惜云束却说:
“好好的去茶房做什么?你不必过去了,正好方才王妃房中换下来了床单被褥,人手不够,你去洗一下。”
云束从未将楚渺儿当做王爷通房去看。
在她看来,她比楚渺儿更有资格。
楚渺儿微顿,王妃院中那么多下人婢女,却偏偏让她洗,看来云束不是碰巧见到她了,而是刻意来寻她的。
“奴婢还要去给王爷取茶叶。”
云束道:“我替你去取。”
楚渺儿还未开口,云束便拿王妃压她:“怎么,你不愿意替王妃洗床单?”
无奈下,楚渺儿只能点头:“不知王妃的床单被褥在何处?”
“就在浣洗房里,你去吧。”
云束弯了下嘴角,特意交代说:“可要洗干净了,王妃最是忌讳有污渍的东西。”
楚渺儿应下。
到浣洗房时,婢女一看到楚渺儿过来,立刻就说:“王妃的床单被褥都在前面,你去洗吧。”
楚渺儿顺带替了几桶水。
到时,楚渺儿挽起袖子,坐下来,刚拿起犹如丝绸般顺滑柔软的床单,准备动手去洗,便看到上面刺目显眼的猩红。
这是…落红?
楚渺儿心头猛然一颤。
看来昨日晚上王妃当真是侍寝了。
楚渺儿深吸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动手洗衣服。
寒冬腊月,手沾上冷水,格外刺痛。
可楚渺儿这会儿却恍然不觉。
一直等床单洗干净,她才费力的将其拧干,手指攥得通红,疼的厉害。
齐舒月让人送来的床单被褥实在是太厚了。
楚渺儿一个人在这儿洗到浣洗房的人都走了,还没有洗完。
月湖一直等不到楚渺儿回来,期间问了许多下人,所有人都摇头不知。
还是左嬷嬷把她拉到了一旁,说她瞧见渺儿去了浣洗房,月湖这才一路摸索过来。
果然看到,楚渺儿正在此处洗衣服。
“渺儿。”
恍然间听到月湖的声音,楚渺儿吓了一跳,赶忙抬起手,用袖子将眼角的氤氲水润擦干。
可惜还是被月湖瞧见了。
月湖在王府内久了,自然通晓许多事情,方才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明白,王妃院中的人突然将渺儿叫过去,必然是因为昨晚事情的事。
王妃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哭了?”
月湖蹲下身,轻声问她。
楚渺儿摇了摇头,却将头埋的很低:“没有。”
月湖叹了口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全心全意爱了王爷三年,人心都是肉长的,如今看到他和旁的女人如此恩爱,怎能不伤心呢?”
听到月湖并没有因此说她不争气,责怪还在念着萧北宸,楚渺儿这才敢将头抬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
月湖摇了摇头:“没有,我只觉得,负心之人才最可恶。”
看到楚渺儿洗得双手通红,月湖连忙挽起袖子:“我帮你一起洗。”
“不用。”
“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一起洗,倒是很快就洗完了。
楚渺儿回去时,双手冻的不行。
刚走进院子,便看到了萧北宸。
他长身玉立,一身黑衣劲袍,站在月光下,看上去寒冷如冰。
面容俊如雕刻,浑身霸气流转,腰间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瞧见楚渺儿回来,萧北宸冷声质问:“去哪了?”
“奴婢见过王爷。”
萧北宸的目光直视着楚渺儿。
方才他下朝回来,便瞧见楚渺儿的屋内空无一人,派人去寻了一会儿,也没瞧见楚渺儿的踪影。
一想到那日,楚渺儿和太子两人独自站在一处,太子温柔细心地替她伤口上上药,楚渺儿目光柔和的看着他。
那一幕,到现在还是萧北宸心里的一个坎。
今日出宫时,太子比他先一步离开了皇宫,回来时又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