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束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楚渺儿的脸颊上。
麻木感瞬间传来。
楚渺儿脸颊被打的侧到了一边。
鼻腔内翻滚着滔天的委屈,都被她忍了下来。
云束心中畅快淋漓。
月湖拼命挣扎,可换来的只有板子朝身上狠狠的去打。
她精疲力尽,疼的撕心裂肺,慢慢没了声音。
“月湖姐姐。”楚渺儿眸子瞪大,想去喊她。
“啪!”
第二巴掌落在了脸上,楚渺儿脸颊蓦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似的。
下一秒,就闻到一阵血腥味。
云束的指甲缝里溢着血迹,她故作诧异的说:
“哎呀,你看我,打你的时候不小心,竟用指甲划破了你的脸,可惜了你这张娇嫩的脸颊了。”
楚渺儿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委屈无助的目光盯着气息奄奄的月湖。
月湖已经昏厥过去了。
无助感像是洪水一样,将她吞噬进去。
她该怎么救月湖…
她好没用,好没用…
楚渺儿不知被打了几巴掌,头脑发蒙,耳边嗡嗡作响。
混淆的视线里,看着云束那张狰狞痛恨的脸。
突然间,只听一声沉闷的惨叫,一个黑影从身后飞身而来。
面前的云束犹如残破的风筝线似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噗……”
云束吐了一大口血。
看热闹的下人,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齐舒月猛然站了起来。
楚渺儿双眸空洞无神,目光里透着麻木和绝望的神色。
看到萧北宸和翎云出现时,楚渺儿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萧北宸冷厉的眸子,带着摧垮万物的阴郁。
看到楚渺儿被架着,脸颊被打的几乎破了皮。
那一瞬间,心口像是被一双手攥住似的,有着难以言说的怒火。
齐舒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北宸:“王爷…”
云束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被翎云那一脚踹得差点起不来,这一会儿,才勉强缓过来。
齐舒月走过来,双眸含着泪:“王爷这是做什么?为何如此对云束?”
翎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萧北宸微挑眉头,眸中带了一丝诧异:“云束?”
齐舒月倒是愣住了:“是,是啊。”
翎云连忙抬手说:“王妃饶命,属下该死,方才属下以为被架着的人是云束,还以为谁在动手欺负云束,这才情急之下出手帮忙的…”
“什,什么?”齐舒月显然没反应过来。
萧北宸眉峰冷锐:“误伤王妃侍女,自己去领罚!”
翎云面色恐惧,退了出去:“是。”
“不是,他…”
齐舒月反应过来,话到嘴边时,翎云已经从院子内出去了。
齐舒月又恼怒又委屈,瘪着嘴:“王爷,翎云怎么能这样,云束和楚渺儿哪里像了…”
萧北宸伸手搂着齐舒月,坐到了高位上。
“今日翎云跟着本王在宫内忙了一天,刚才进来,还以为是本王没在王府,谁欺负你和云束了,这才情急之下,替本王出手的,现下已经让他去领罚了。”
看着萧北宸如此好声好气的安慰,齐舒月这才作罢。
云束反倒疼的两眼泪汪汪。
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她们两个婢女犯什么事儿了?值得王妃如此大动干戈,在后院里动刑?”
萧北宸伸手,替她捋了下头发,十分温柔。
齐舒月被哄好了,娇嗔道:“王爷还不知道,这个月湖胆大包天,昨晚子时,有人亲眼看到她和一个侍卫在后院苟且,妾身抓到她时,她竟然还在狡辩。”
子时?
楚渺儿恢复了些意识,强忍着脸颊上的疼痛,仔细回忆了下。
昨晚子时,月湖跑到绣房替她送被子。
她怎会和旁人苟且?
“王爷。”
楚渺儿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都是腥甜味。
“月湖姐姐是冤枉的,奴婢可以替她作证…”
齐舒月眼神阴狠的扫了楚渺儿一眼。
萧北宸微拧眉头:“你如何替她作证?”
楚渺儿被侍卫放开,身子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萧北宸目光冷飕飕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侍卫。
侍卫只觉得浑身一紧,畏惧的低下头。
楚渺儿艰难的说:“昨晚子时,月湖姐姐到我房里,替我送了一床厚的被褥,被褥还在我房内,
若她真有心和旁人勾结,怎会挑到同个时辰…这样,时间岂非太过紧迫。”
云束撑着起来,身子摇摇晃晃:
“说不定她就是为了挑这个时间,让你替她作证,好让她苟且时,有个证人。”
齐舒月挽着萧北宸的胳膊,低声的说:
“王爷,妾身是这王府后院的主人,总不至于去污蔑一个丫鬟,这也是败坏王府的名声,哪能落得半点好处,你难道连妾身都不信了吗。”
萧北宸伸手拍了拍齐